那眼神太过冰冷无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让简桉忍不住浑身一抖。
紧接着,他就听见男人冷若冰霜却又愤愤不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呵……在家里的时候,你不是对我出言不逊吗?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不是要跟别的男人私奔吗?你干嘛还要求我呢?你去求那个叫沈云珩的啊,去啊!”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错了……”
简桉语无伦次地道歉,双手忽地松开他的裤子,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随后,他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抬头看着男人,眸色黯淡地像是撒了一层灰,妄想反抗的眼神里只剩下妥协,嘶哑道:
“我不会跟你离婚……也不会跟沈云珩去江南,我会乖乖做你的奴隶待在季家,哪也不会去……这样够了吗?”
但他却觉得,这样对于季松亭来说怎么会够呢?那人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为报仇折磨他到死,又或者是让他在痛苦之中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而已。
他活的真是讽刺好笑啊……
三年前他拼尽全力、死皮赖脸地想要进入季家,和季松亭结婚,可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想逃都逃不掉的牢笼。
这一切,好像因果循环,惩罚他的。
闻言,季松亭唇角微勾散漫地笑了笑,内心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他想继续看这人出丑的兴致还没减退,于是缓缓蹲了下来,右手轻轻掐住简桉的下颚,让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左手在他白皙的脸上轻抚着,似乎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平淡的语气却染着几分玩味:
“你当着那些人的面给我磕几个头,说不定我一心疼,就答应救你妈了。”
简桉只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间传递而来,胳膊不由得一抖,双眼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当他的眼睛对上那双充满戏谑和嘲弄的眸子时,顿时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涌向全身各处。
该听话还是得听话
“哦呦,不好意思,又胡了!”
麻将桌前,陆怀深单手撑着脸颊,随后一只手无奈地放倒面前的牌。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下旁边几人不可思议的反应,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狡黠和愉悦。
对面坐着的光头男显然不乐意了,吐掉嘴里嚼着的槟榔,用手擦了擦额角上渗出来的汗水,看着陆怀深得意洋洋的样子,一股无形的怒火熊熊燃烧,大叫道:
“你小子手气怎么那么好?!这都胡几次了!不行,我不服,再来!”
听到这句话,陆怀深嗤笑一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声音寡淡,带着一点点鼻音,显得他此时更加散漫:
“哈~来嘛来嘛,无论来多少次,你们都赢不了我,让你们心服口服。”
光头男将麻将牌全部反扣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口出狂言的男人:
“呵呵,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啊!我今天就不信了,凭我打麻将这么多年的经验和运气,居然能输给你?!”
一直站在桌子旁边默不作声的梁祈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别玩了,你这都玩多少盘了?到底有完没完?你一个医生现在不应该在医院救死扶伤吗?居然还能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真枉费你长得一副斯文的样子。”
“打住,我可不想听见败类两个字。”
陆怀深双手在麻将桌上无规则地搓着牌,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异常兴奋而又期待的光芒,煞有介事地说:
“今天我难得休假一天,自然得好好带你出来玩一玩了,为了你,我可是连最重要的药剂研究都延迟了几天。”
闻言,梁祈年差点气急攻心,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最终还是将怒火忍住大半,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带我出来玩?陆大医生你是在开玩笑吗?不觉得现在的样子很像你在玩?”
他足足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全程就干站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这人在搓麻将,等的人都要长蘑菇了,结果对方居然美其名曰说是带着他在玩?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一点也不想跟陆怀深待在一块,这让他快疯掉了!
而这人倒好,哪有一点像医生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玩的不亦乐乎,还将他忘的干干净净,太过分了!
被突然间戳破,陆怀深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尴尬不到几秒,又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轻轻一笑,说:
“咳咳,刚刚叫你你也不一起,作为我的保镖,你也只能陪着我,哪也不许去了,等我搓完最后一局,我们就离开。”
“我不想玩这种东西。”
梁祈年面无表情地瞥过那一堆麻将,双手交叉抱着胸口,警告道:“还有,你最好是最后一局,要不然,我会连拖带拽把你带走,没有开玩笑。”
对于他的威胁,陆怀深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略带惊讶:“什么?员工还命令起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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