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着手帕来回踱步几圈后,她看向府门,似是做了决定一般,叫上泽兰,便要一起出门。
哪知,苏珞浅拎着裙摆刚要迈过地柎,一道颀长冷酷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不敢招惹的人物
陆璟肆一身暗紫色官袍,正从外边大步迈进来。
男人五官冷峻,那双黑眸里泛着森冷的寒意,应是刚从典狱里出来,周身肃杀薄凉,像是阴使一般。
他走动间带起空气涌动。
苏珞浅秀挺的鼻尖微微耸动,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陆璟肆一身凌厉慑人的气场还没来得及收敛,便在府门口遇上苏珞浅,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剑眉微蹙,“要去哪儿?”
苏珞浅被他气场所慑,怔了下,答道,“想去找你。”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找他。
但就是在家里坐不住,迫切地想知道些什么消息,即使明白自己必然进不去典狱司,却也不甘心就这么在府里这么干耗着。
便想着在典狱司附近等他。
无论再晚,他总要归家的。
听到他的话,陆璟肆紧拧着的眉心没有松开,“典狱司办案,忙起来一日三餐也说不准,你去等,便是等到日落也等不到。”
苏珞浅定了定神,这些其实她都明白,只是她…
根本在家里坐不住。
她抿紧了唇,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王爷这是…?”
陆璟肆这才想起自己回王府是来干嘛的,他转身大步朝主院而去,声线低沉,“回来换身衣服。”
现下林永鸿正关押在典狱里,刚才圣上派人召他进宫。
抓林永鸿时,别庄里有护院抵抗,见了血,官服上沾了些。
要进宫,便得先回来换衣服。
苏珞浅知道,林永鸿被抓之后,关于这个案子的博弈才真正开始。
闻言,她紧跟在陆璟肆身侧,顺便在泽兰耳边低语几句。
泽兰领了命,飞快小跑先回了主院。
等到陆璟肆和苏珞浅回到主院正屋时,泽兰已经领着几个仆从,将陆璟肆需要更换的衣饰全部准备好。
男人换过衣物后,便转身离去。
乾正殿。
果不其然,此时殿里十分热闹。
皇帝正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眉眼冷肃,气场威沉,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何等风姿。
此时,他正垂眸,似是认真看着桌案上的折子。
而殿中,钟佑年一身官服,跪倒在地,太子和锦王分立两边,各自负手而立。
殿里无人开口,安静得落地闻针,直至领着陆璟肆的太监高声禀告,“启禀陛下,承安王到。”
陆璟肆朝皇帝行了个礼,也没主动开口。
须臾。
皇帝这才出声,“老四来了?说说吧,这案子怎么样了。”
皇家如今有两位正儿八经的皇子。
太子是老三,老二刚出生没多久便夭折,老大则是心思不在朝堂。
陆璟肆并非皇子,但皇帝对他自小疼爱,这般叫他,时间一长,也就没再改口。
陆璟肆拱手答道,“回陛下,林永鸿已经被关押在典狱当中。”
话音刚落,钟佑年跪直起身,咬着牙忍着泪,“陛下,老臣自问一生为官清正,问心无愧,可女儿却遭此毒手…还有那几名无辜女子…”
“陛下…还望陛下严惩凶手。”
皇帝轻叹一声,侧眸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锦王。
他不动如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这事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
皇帝将手中的折子合起,状似不经意问道,“太子对此案有何看法?”
被点名的周胥珩躬身行礼,言语清晰,“女尸案死者众多,引得百姓们人心惶惶,且坊间议论纷纷,儿臣以为,此案关系重大,应当谨慎判罚。”
太子说的这些,在场的这几人心里何尝不知道。
但若是没人直接点出来,锦王巴不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太子所做的,便是直接点明,将坊间对此案件的反应直白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避无可避,无处可藏。
闻言,皇帝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面上仍旧看不出喜怒倾向。
他话头一转,看向锦王,“锦王意下如何?”
锦王行了礼,这才开口,“回陛下,一切依法来判,老臣绝不求情。”
他一副公平公正、任由律法处置的模样,倒是更令皇帝起疑。
不过既然锦王都这么开口,皇帝也就乘机而下。
“锦王果然识大体明大义。”
他开口道,“老四,典狱司拿人讲究有理有据,且本案关系重大,任何旁枝末节都要追查清楚,切不可掉以轻心。”
陆璟肆行了礼,不卑不亢应道,“臣,定竭尽全力。”
等陆璟肆从乾正殿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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