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吻得深入且动情。
苏珞浅低低“唔”了声,抬手推他。
这人!
亏她刚还以为他不会在车上乱来,没想到是要趁着她睡觉时胡作非为。
察觉到她抗拒的力道,陆璟肆稍稍松了些力道。
双臂撑在她脑袋侧方,居高临下地看她。
那双眼睛里有浓稠的情意,见她醒来,似是勾唇笑了下,嗓音低沉。
“醒了?正好。”
苏珞浅,“”
正好什么正好!
她泛着水光的瞳仁倏地清明了些,算是彻底被他搅了睡意,揽紧身上的绒毯,往后躲了躲。
埋怨地瞪他,“陆璟肆,我真是没想到”
她倏地想起之前崔安岚说过的话,顿了顿,梗着脖子一字一句说道,“你居然这么,不、知、节、制。”
陆璟肆听到她的话,勾唇低笑出声,长臂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拽回来拉进怀里,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
声音响亮。
“不知节制就不知节制吧,无妨。”
苏珞浅被他这泰然自若的态度给惊到了,推开他,一骨碌翻了个身,再度离了他的怀抱。
这回陆璟肆倒是没再抓人,而是将手探进绒毯内,隔着衣裙覆在她侧腰处,轻拍着。
看起来像是,在哄她入睡?
但苏珞浅刚刚才被他偷袭,现下即使有倦意也不敢闭眼,强撑着就这么与他大眼瞪小眼。
陆璟肆好笑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执书册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间。
“不闹你,睡吧。”
这队伍世家子弟贵女人数众多,护卫的禁军和金吾卫也众多。
他就算自己觉得无所谓,也得为她的名声着想。
苏珞浅仍旧半信半疑,但陆璟肆确实没再折腾她。
那双掩在毯下的大手也只是或按摩或轻拍,十分规矩。
不多时,她便再度被困意侵袭。
——
等到苏珞浅再度迷迷糊糊有转醒之意时,便听得身侧的男人朝着马车外头威喝道,“吏部左侍郎的女儿是将礼教规矩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他的声音森冷如霜,面色沉得吓人。
苏珞浅眸底蕴着水汽,怔愣之时,便听得马车窗外有轻微声响。
像是女子不甘不愿地轻哼,又踢了下旁边的石子,随后脚步声渐远。
她迷迷瞪瞪仰颈看他,“发生何事?”
陆璟肆早已不是刚才她睡前那端坐于一旁的姿势,而是坐在榻旁,将她半抱在怀中。
此时听到她的话,抬手将她额间碎发拂至耳后,低声道,“无甚大事。”
听他这话,苏珞浅便没再多问,只是车厢并未摇晃,她好奇道,“马车怎的停下了?”
陆璟肆见她不想再躺着,任由她借势坐起身,“刚才队伍停下休整赏景,现下应是要重新出发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窗棂被敲响的声音,泽兰说道,“王爷王妃,适才大家林间休整,摘了不少鲜甜果子,可要试试?”
闻言,苏珞浅来了兴趣,她将马车帷裳掀起,用银钩勾住,朝站在车窗下的泽兰伸出手,“我试试。”
泽兰将刚才承影摘来的果子挑出些品相好的,放到苏珞浅手中,“果子在小溪边洗过,是干净的,王妃可直接吃。”
那果子艳红,看起来已经熟透。
泽兰递了果子,便离开窗下。
苏珞浅转过身,递了个给陆璟肆,自己咬了口,酸甜的果汁在口腔中迸开。
她杏眸微亮,说道,“味道还不错,你快试试。”
——
而在队伍后方,一辆普通的马车内。
吏部左侍郎女儿任元玉一脸愤愤地坐在软垫上,一想起刚才承安王的那句话,她这心头便像是被腊月冰霜穿透了一般,又冷又疼。
可她不甘心。
从前她还小,总觉得可以等到自己及笄后再向承安王表达爱慕之意,可没想到待她及笄时,他却早已奉旨成婚,若是娶的什么官家世族小姐也就罢了,她输得心服口服。
可他偏就娶了个商贾出身的苏珞浅,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最近几月,她在裕京时常出门,为的就是想要找到机会见承安王一面。
可他不是在典狱司查案,就是出门公干,再不然就是进宫面圣,又或者回王府,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中秋赏月宴时,她本以为是个好机会,但谁知她刚准备起身离席,皇后那边凉亭便出了那样的事,承安王与太子连忙赶去。
再之后,宴席散了,她也就看不到那道颀长伟岸的身影了。
到如今,秋狩围猎,她相信这是上苍给她的机会。
思及此,任元玉眸色越发坚定,“只要我找到机会接近王爷,他一定会发现我的好的。”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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