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陆璟肆贪得无厌,她被他弄得乏极了,忘记告诉他今日要入宫去看秦舒凝。
待她一觉醒来,男人已经早起去了典狱司。
一番梳洗过后,苏珞浅命泽兰将话本用布包好,带着出门。
正值春日,东宫景色正好。
杨柳低腰,春风微拂。
苏珞浅到时,秦舒凝正抱着小皇孙在庭院中晒太阳。
小琮儿如今模样长开了些,眉宇间越发像周胥珩。
见到苏珞浅,秦舒凝停下逗弄儿子的手,将小琮儿递给一旁候着的嬷嬷。
道,“母后这几日念琮儿念得紧,将他抱去淳元宫吧。”
“是。”
老嬷嬷领命,抱着小皇孙退下。
苏珞浅在泽兰的搀扶下坐下,秦舒凝笑着看她,“气色不错。”
秦舒凝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但苏珞浅不知为何,倏地想起昨夜榻间的荒唐,耳根子偷偷染上粉红。
她没有回话,秦舒凝也并不觉得奇怪,轻轻抚了抚她的肚子,继续说道,“你这肚子,可跟我七个月时差不多了。”
苏珞浅也笑,有点小抱怨,但语气中是满满的期待,“我现在身子可笨重了,你瞧就连坐下这般轻易的动作,都得泽兰帮忙。”
“真想快点瞧瞧这两个小家伙呱呱落地是何模样。”
“琮儿一人我都觉得手忙脚乱,到时你是两个,可有的忙了。”
虽说身边嬷嬷丫鬟不少,但初为人母,秦舒凝大多都想自己来,她相信苏珞浅也是这样想的。
苏珞浅眼角眉梢皆是温润的笑,“所以我这不是来向你取取经了吗。”
两人在一旁有说有笑,秦舒凝命底下的人备了不少适合孕妇食用的果脯糕点过来。
苏珞浅将带过来的布包打开,里头便有此前秦舒凝给她的那本《刁蛮公主与粗犷将军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秦舒凝眼尖,一下便瞧见这本书,狡黠笑着支了支她的手臂,“怎么样?这一本里头可有不少可以学习的。”
苏珞浅:
那该死的失败的壁咚记忆又来攻击她。
秦舒凝见她面色不自然,瞬间想歪,笑得更加欢快。
两人在水亭中有说有笑,不多时,有宫人来报, 怡景宫的嬷嬷求见。
舒妃的人
苏珞浅和秦舒凝皆是一愣,不太明白舒妃这时候派人来是意欲为何。
但秦舒凝还是让人将她带进来。
那老嬷嬷一见苏珞浅和秦舒凝,规规矩矩地叩首行了礼。
秦舒凝眸色淡淡,让她起身。
老嬷嬷道,“五月良日,舒妃于琉园邀各家贵女观鱼赏花,特命老奴送来礼帖,闻承安王妃也在此,便将礼帖一同带来,邀请太子妃和王妃届时前往。”
闻言,苏珞浅不由得在心中腹诽一声。
她前脚进宫,后脚舒妃就知道了。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秦舒凝,秦舒凝恰好也在看她,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视线。
秦舒凝让人将礼帖收下,这才幽幽道,“礼帖本宫收下了,你且回去回复舒妃娘娘,琮儿还小,离不开人,承安王妃又有孕在身,去不去得了,届时再说吧。”
垂眸低首的老嬷嬷像是没想到秦舒凝会不直接应下,身子动了动,似要抬头,又飞快止住自己的动作,仅是说道,“是,奴婢领命。”
话落,她便行礼告退。
待人走远,秦舒凝撇了撇嘴,“无事献殷勤。”
而一旁的苏珞浅则是打开礼帖瞧了瞧,细喃道,“五月初”
她将帖子放回去,默默思忖。
“五月初”秦舒凝也看了眼那帖子,待瞧见日期时,下意识与一件事联系起来,“届时,燕梦瑜应当是回京了。”
“燕梦瑜?”
苏珞浅疑惑,这名字好似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秦舒凝解释道,“燕梦瑜是燕老太傅的孙女。”
“三年前,燕梦瑜的外祖父于老太爷病重,燕梦瑜跟随母亲回了临岐探望,于病床前侍奉尽孝,前段时间听闻她将于下月回京。”
她这么一提醒,苏珞浅便想起来了。
燕梦瑜——
这个名字曾出现在她探查陆璟肆的消息行书当中。
在请旨赐婚之前,陆璟肆查过苏珞浅,而在圣旨来到苏府之后,苏珞浅也费尽心思查过陆璟肆。
只不过她探查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能查到的,皆是外头坊间传闻的那些,再多的,便怎么也查不出来了。
燕家乃世族大家,从先帝时便有功勋,燕老太傅先后教导了文崇帝,太子和承安王。
世人便言,这燕家卓赫昭昭,若是有燕家女嫁入皇家,那便更是只手遮天。
燕老太傅心明澄澈,自是知晓坊间传言,为了让文崇帝不起疑,燕家从此多了个规矩:燕家女不得入宫。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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