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忽然就想到了祁容敛当初说的话,她转过头,有些促狭地问他。
“我当初就建议说要放一些这样的书,是谁当初说没必要的。”她颇有点得了便宜还要顺杆子往上爬的意思,如果有尾巴,那定然是要翘得老高的。
祁容敛走到了她身后,“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说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姜梨已经有些习惯他偶尔来的几句莫名撩人的话,她镇定地把机器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跑去看那一面书架上的书。可惜没有什么时间,她只是简单地略过每本书的标题,随后就通过那条木梯子爬去了二楼。
二楼也添置了一些新的东西,有软乎乎的毯子,抱枕,舒适度肉眼可见的提升。
她坐在了那小小的沙发上,抬头望着不太高的天花板。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住过阁楼。”她忽地有点感慨,“但是阁楼只能装得下我的床,我不能站直,因为这样会顶到头。幸好我的床比较长,我会把书都堆在床尾,晚上睡觉前就躺着抱着书看,还挺有氛围的。”
“如果你喜欢的话,明天就让人把这张沙发换成床。”他说。
“那算了,我觉得这个沙发躺着很舒服。”
为了证明这真的很舒服,她还翻身在沙发上艰难地滚了一圈,看到祁容敛站在一旁,她生了点心思,抬手将他拖下水,一起压在这显得有些迷你的沙发上。
“是不是很软。”她问。
祁容敛环住了她的腰,低声道:“我觉得有人比沙发要更软。”
姜梨趴在他的胸口上笑,听他沉稳而有规律的心跳。
“三叔,我以前总觉得你是老古板,是那种比正人君子还要更加正派的人,我今天在小说里看到有一个词语,挺适合当时的你,你知道那个词是什么吗,是禁欲。”
“哦?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我觉得有另外一个词更加适合你。”
“什么?”
“斯、文、败、类。你说,是不是很合适?”
姜梨说到这句时,她清晰地感受到自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他在低低地笑。
“按你这么说,确实挺合适的。”他眸色稍深了些,“在你面前,很难做一个正人君子。”
姜梨摇摇头,颇为正色地说道:“三叔,你看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要知道身体是本钱,还是要适当节制的。”
“小梨,你听说过一句诗吗?”
“什么诗?”
“牡丹花下死。”
这句诗非常耳熟,几乎不用他把下一句说出来,姜梨便已经知道了。
她骂他不正经,抬起脚轻轻地去踢他,没想到因为动作有点大,不小心从柔软的沙发上滚了半个身子下去。
躺也躺得不安生,她干脆站起来,走到二楼的小门前,这里能见到那条吊索桥,通往另一个更高的小木屋,那间小屋看上去要小上许多,不知道有没有十平米。
上次她和祁容敛来这里的时候,刚好碰上下小雨,没有去过那边。
她问祁容敛说:“那边的小屋子是什么?”
“一间专门用来看星星的树屋。”
姜梨一听立刻有了兴趣,踩上了那木制的吊索桥,踩上去的时候有些摇晃,但整体而言还是很安全,祁容敛在她旁边护着,顺利抵达桥的另一头。
这间木屋的门是关着的,姜梨略一使劲推开了它,里面很空荡,只有几个小柜子,还有屋子中间下沉的设计,下沉的那个四方形的坑里铺上了柔软的长毛地毯,平躺着睡在上面的话,可以看到全透明玻璃的天花板,隔着那玻璃,能清晰地看到天空。
今天的天空很给面子,亮起了很多颗星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已经知道,最亮的那颗是八成是金星,而后是木星。
祁容敛没有立刻与她一同坐在那地毯上,而是俯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毛毯,让她盖好再躺,别着凉了。
再之后,他拿出了微型望远镜,还有一个小的遥控器,这才走到了她旁边。
姜梨已经很上地道将毯子围在了身上,这边暖气不算特别足,稍微有些冷。
她去看祁容敛手中的那个遥控器,“这是做什么的?”
祁容敛按下其中一个按钮,天花板的玻璃自动往两边展开,露出了原原本本的夜空。
这时候再用望远镜去看星星,可以看得清楚一些,望远镜下的星星要明显许多,仍旧是明亮的,但边缘有些模糊。
玻璃展开后,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姜梨担心祁容敛也会冷,将自己身上的毯子也围在他身上,幸好这张毯子足够大,刚好够两人共享。
她干脆躺了下来,用望远镜去看天上的星星,心情平静得很。
过了一会,她忽然放下望远镜,侧过眸去看他说:“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他认真地回望她的眼,“以后你过的每一个生日,都能这么开心。”
“好啊,那你可要努力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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