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守。”
魏西陵一扬眉,“你是要当我副将?”
云越:
……
最后,萧暥决定两天后准备出发去漠北王庭,同时给京城送去书信,告诉谢映之最近的战况。
入夜。
魏瑄仔细地关上了门。然后解开中衣,一点青灯下,他倒抽了口冷气。
身上的石人斑已经从右肩蔓延到左肩,横穿整个胸膛,再这样下去,他的左臂也将失去知觉。但是好在他长期不要命的训练下,即使手臂僵硬失去知觉,也不会妨碍用剑的手感了。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暗中运用秘术来抵御石人斑的侵蚀,但是自从上次在雪岭中遇到那个黑袍人以后,他浑身的阴寒之气就没有散过。身上的石人斑也有迅速疯长的迹象。
他明显感觉到身法不如之前敏捷,身体也变得像石像般沉重,他必须费上比以前多一倍的力气才能抵消这种活动障碍。
幽暗的灯光下,魏瑄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琢磨着黑袍人那句‘我们会再见面的。你皇叔不会再救你一次。’
他绝对不能被那黑袍人抓到。
他要跟随萧暥去漠北王庭,虽然出了漠北就是苍冥故地,他隐约觉得此行有着极大的风险。
但是他绝不会在野芒城等萧暥回来。无论那人去哪里,他都想陪他去。
只要还能前行一步,都想陪他走下去,不管前途有多凶险,哪怕倒在前行的途中,也绝不回头。
大梁
大梁的秋并不像朔北那样寒风凛冽,而是显得更加孤清寡淡,少了点北地的雄浑苍凉,却多了分瑟瑟寂寥,让人满怀惆怅又无处着落。
以往萧暥的府邸,一入秋,满目荒塘枯草,反正他也不修整。
后来这府邸被容绪拾掇一番,将军府的风格就跟容绪的朱璧居成了相映成趣的一双。奢华精致中透着一种诡秘的趣味。
萧暥反正不存在什么品位,给他什么就住什么。随遇而安,就好像秋日的野蓬,其实身如飘萍,无处着落。
谢映之此番入住,正好就替他稍稍拾掇了一下,尤其是卧室和书房两处重灾区,那镂金错彩的雕刻,仔细一看颇有些不忍直视,说好听的是别致,说难听的是艳趣。
如果不去管,潜移默化中,老住在这种地方趣味真的会被带歪。
一番清理下,最后就留下那只穿着粉裙子的小狐狸仔。谢映之大概是觉得挺有趣的。搁在琴案边。
天高云阔已深秋。因为今年要遴选仕子,推行新政,所以秋狩的时间往后延迟了十天。
谢映之的桌案上放着一叠最后遴选上来的仕子名单,一共两百人,填补杨相国等一班老臣引咎辞呈而空余出来的朝廷各署的官员名额。
这个臃肿的朝廷,也该整顿一下了。如果这些意气风发的仕子能够接替那些尸位素餐的各部臣僚,这暮气沉沉的朝廷也能为之一振,萧暥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将军,后天文昭阁策论,你亲自去吗?”苏钰问道。
谢映之答,“自然要去的。”
前番萧暥发病,他在京城走不开,让鹞鹰送去了替他救急的丹药。只有尽快将新政的事了结,大梁朝局安定,他才能抽身去西北。
将军疆场厮杀,京城里必须有人替他挡住背后射来的冷箭。
朱璧居
容绪坐在碧玉琴案前给一把古琴调音。
杨太宰在一旁坐等了片刻,始终不觉得容绪会有闲暇理睬他的意思,遂兜着袖子叹了声,“这世道果然是人走茶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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