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过去探了探,被褥透着凉,显然他已经走了很久。
宁芙收回手,重新躺回闭了闭眼,想起昨晚的荒唐,她有些无所适从地蒙住脑袋,手心也很痒。
这时,房门忽的被轻轻敲响。
随后传来低低的恭敬声音,“姑娘可醒了,是否允我们现在进去伺候?”
宁芙稍平复了下心绪,这才将脑袋伸出来,闷闷扬了声,“进来吧。”
声落,依次进来六位随侍丫头,她们个个穿着淡绿色的罗裙,进门后便规矩地将头垂得极低。
得宁芙开口,这才敢上前来伺候梳洗。
洗完漱,只剩梳妆,宁芙不想叫房间里乌央乌央堵着好多人,便只随意留下两个看着机灵些的,旁的一应叫散去。
负责挽髻的丫头手很巧,分毫没有扯痛她,便巧成一朝云近香髻,海棠珠花斜斜插入,旁的杂冗头饰一概全无,如此反倒更衬显出她明媚的五官。
宁芙不禁多看了那丫头两眼,心想她的手艺倒和秋葵不分伯仲。
“姑娘,这些首饰都是宗主亲自选来的,奴婢方才看着这支海棠珠花十分相配姑娘的明艳面庞,这才忍不住自作主张给您带上,不知姑娘可否满意?”
宁芙对着镜,余光往旁一瞥,这才发觉除了桌上看到的,妆台旁边竟还有那么大一个首饰盒箧。
凭这个就想讨她的饶?
宁芙心里哼了声,才不肯就这么轻易原谅他昨晚的混蛋作为。
很快收了眼,她又专注看着镜中自己,左右都瞧过后,便骄矜地点了点头。
“手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谢姑娘夸奖,奴婢巧儿。”
对方恭敬回,说完又看向那盛首饰的盒箧,示意道,“别的饰品,姑娘可自行择选,这都是尊主的心意。”
谁想领他的心意。
宁芙别扭地没有去看,只挑了对摆在近前的铃兰白玉坠,样式朴素,带上后却是辉映着那张明媚的脸,更显几分温婉柔和。
吃过早膳后,宁芙呆得有些无聊,便叫着巧儿陪自己在这座偌大金殿里随处逛一逛。
昨夜天黑,金殿里的很多细节她都未能看清,眼下晨光明朗,殿宇迎着灿阳矗立,明皇瑰丽,实在是美得壮观。
宁芙词语有些匮乏,只觉美轮美奂,她看向一旁的巧儿,随口问了句,“金殿以前住的是何人啊?”
“回姑娘的话,金殿以前从未住进过人,姑娘是第一个。”
宁芙看过去一眼,“这么奢华的楼宇,没人住岂不可惜?院子先前可是有别的主人?”
巧儿如实回:“这里一直都是尊主的院子,不过金殿确实为后期扩院新建,大概是三年前。”
见宁芙有兴趣听,巧儿这才放心继续说,“三年前,尊主还是皇子,据说为了建造这金殿,尊主是将期年战功所累得的赏赐全部换成了钱银,而后又六国寻来能工巧匠,亲自督促他们联手合筑这辉煌金屋,当时京都内还有不少人说尊主孝顺,金屋是为母妃所筑,可后来,芳娘娘并非来换寝,倒是这璀璨金屋一直空置到昨日,才终于迎来它了第一个主人。”
宁芙很是意想不到,“我是第一人?”
“正是。”
宁芙思吟了片刻,又道:“昨日我入住寝殿,入目所有都洁净如新,不像久空的模样。”
巧儿笑了笑,继续答疑:“是尊主一月前特意交代下来,叫我等勤于扫洗,不可有一日怠慢,我们私底都猜测着,今日金殿要住进人来,这不就迎到了姑娘。”
一月前?若往前推算,那应是阿烬出发西渝之时。
宁芙不禁深想,阿烬是否在那个时候,便有将自己带回雍岐的心思。
只是一月之内的事,尚且可推算得与自己有几分关联,可三年前的事,是如何也扯不到她身上的。
宁芙抬眼,看着眼前的金壁檐牙,曲折廊腰,巍峨却不妍秀,显然是为女子而打造的殿宇,若与她没有关系,那阿烬所作这一切又是为了何人?
或许,是她不知道的旧人。
思及此,宁芙委婉地想向巧儿再多打听些内情,可对方却并不知晓更多私隐,只再次强调着,她是第一位入住金殿的姑娘,尤其还是尊主亲自引入,显然受极重视。
见问不出什么,宁芙也只好作罢。
之后,两人又一路从殿前庑廊转到花园,沿途景致确实不错,只是宁芙一派心事重重的模样,并没有赏花捉蝶的兴致。
眼看日头渐大,宁芙也不想被晒太久影响肤白,于是便与巧儿一道原路折返。
重新金殿,宁芙又路过昨夜里吸引住她目光的光莹玉璧,白日里,上面浮雕的芙蕖花更为刻明漂亮,叫宁芙不禁再次为其驻足。
巧儿见宁芙盯看入神,便热心言道着:“姑娘可是喜欢这玉璧?此物同样得来辛苦,费了尊主不少心思呢,尊主向来宝贝得很,甚至为防止壁面磨损,尊主严令不许任何人随意摸碰,就连我们平日擦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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