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盛风对这件事情有印象,当时楼瑞卿还特意传音了一句“就这条件,不服憋着。”
“后来在第三层,你离开去刻绘阵法后他就把它甩给我了。”
谭盛风有些无奈,“为什么非要等到我走了才给你?”
回忆着当时楼瑞卿将枪从壁龛中供奉神像的坐台下方取出的情形,拿人手短的岳莫隐善意地给出了一个含混的解读:“估计是怕自己藏枪的地方破坏他在你这位后辈眼里的形象吧?”
又轰开几道障碍,距离目标集合地点就只剩一段不过几十米的平坦大路了。
恰逢此时申楼兰的妖核也被楼瑞卿拼了全,并尽量往体表这边移动着。
看着那妖核已然可以在体表隐约得见,谭盛风当即抽刀出鞘,急奔几步向着申楼兰的妖核挥劈过去。
此时不动手,又更待何时?!
然而就在取月的刀刃刚切入申楼兰的体表时,它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钳了住,进不得分毫。
感受着传递回来的劲力,谭盛风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以刀刃被卡住的地方为,一个持长枪的身影如鱼出水般地在申楼兰体内凝了出来。
是梅临渊!
仇人见面, 分外眼红。
在看清梅临渊身形的瞬间岳莫隐就抬手开了枪。
因为此时临渊枪的尖刃此时正跟谭盛风的取月纠缠在一起,所以梅临渊避无可避地又一次被出膛的子弹正中了胸口。
然而很可惜的是,如今从申楼兰体内凝出的梅临渊已经今非昔比了。
那被子弹轰了个对穿的身体飞速地愈合,甚至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喜欢热兵器?”梅临渊主动卸力解开与谭盛风之间相互锁紧的状态, 冷笑一声朝着岳莫隐攻来。
常言道“七步之外, 枪快。七步之内, 枪又准又快。”, 可这句话生效的前提是跟你交战的是个会死的人。
虽然岳莫隐在这段时间里对于战斗和炁术的理解和实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奈何梅临渊在本人具备不亚于岳莫隐天赋的前提下, 还拥有着额外几十年的战斗经验。
尽管谭盛风在下一个回合就赶到现场加入了岳莫隐对梅临渊的战斗,但是在这之前梅临渊已经借着一个假动作诱导岳莫隐令其装备着火炮的那侧身型门户大开。
好在谭盛风的出招来得及时又对于岳莫隐的战斗策略补足得恰到好处,硬生生是逼退了梅临渊连绵不绝的攻势。
见出手已老,梅临渊立刻改了策略,一个退身的同时带了一个反手上戳,电光石火之间将岳莫隐手腕上火炮的绑带挑了断。
失去了固定,那火炮便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落到了梅临渊的脚边, 然后被他勾脚踢起接在手里从几人所在平台的边缘抛了下去。
就在梅临渊以为自己解决了这个心腹之患时, 一道细长的白光自他的身后闪现又如一条银蛇般自平台边缘垂下。
下一秒, 理论上应该已经落下了几十米再也找不回来的火炮就被勾了起来, 然后甩回到了岳莫隐手里。
怎么回事?!
“都这么大人了, 怎么还欺负小辈呀?”
楼瑞卿那听起来永远在懒懒调侃的语调自梅临渊身后响起。
梅临渊虽然如今在力量、形态、乃至意识上都受到申楼兰的影响, 但显然他依然保留了相当程度的自我意识。
因为他在看到右手甩着缚骨的楼瑞卿时明显怔住了。
保持着二八少年样貌的楼瑞卿非常自然地跟面前已是不惑之年的梅临渊打了个招呼, 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分离那样熟稔。
随后他微微偏头避开梅临渊身形的阻挡用口型对岳莫隐和谭盛风道:“两个打一个, 其中一个还拿着火炮,都没打过,丢人。”
岳莫隐和谭盛风感觉楼瑞卿这话说得属实是离谱。
这就类跟一个孩子写完了一门课的作业,刚打开书包正打算替换另外一门课的作业出来, 结果就因为拿起手机设置番茄钟的时候被进门的家长看了个正着,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被认为从放学回家到现在一直都在玩手机一样离谱。
但楼瑞卿这位“家长”的好处在于,他虽然训了孩子一顿,但顺手把孩子的作业拿过来写了。
“你们俩找个安全的地方待命,找到机会随时行动,我来会会他。”
楼瑞卿话音未落,缠在他手腕上的莹白缚骨就朝着梅临渊的面门飞了过去,而他整个人也缀在其后加入了战斗。
梅临渊在缚骨飞至自己身前三尺的时候甩了半个枪花,恰到好处地借尾势令缚骨绕在了同样莹白的临渊上。
铮——!
空中被扽直的缚骨发出了金玉之声。
感受着从缚骨上所传来的属于梅临渊的力道,楼瑞卿忍俊不禁道:“这感受真是久违了。放马过来吧!”
尽管说是“待命”,但岳莫隐也不打算真的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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