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地喝酒。
这儿的酒虽然是比京城那边的要烈一点儿,但是也就二十度,对宁咎来说,也就是比rio高一点儿而已,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一个酒囊便给他喝完了。
他向下倒了倒酒囊:
“再来一壶。”
洛月离是一个精致的世家公子,正在用着讲究的杯子小酌,就见宁咎豪迈地倒着已经空了的酒囊,他震惊地看了一眼阎云舟,阎云舟也看了他一眼:
“我就说他海量吧?”
洛月离赶紧又让人上了一壶酒:
“这壶酒可是我亲自酿的,你品品。”
这话好似是让宁咎慢点儿喝,别这么牛饮,宁咎掀开了盖子,低头闻了闻:
“怎么好像有一股山楂的味道?”
“好鼻子,我本来想酿一些桂花酿,奈何北境太冷,桂花树活不了,便用这山楂了,喝着很香的。”
羊烤好了,阎云舟割下了鹿胸口那一块儿很入味儿肉下来,直接便递到了宁咎的唇边:
“尝尝。”
“是好吃,这羊很嫩,你也吃点儿,羊肉虽然有些热,但是也温补,少吃点儿没问题的,今天烧没有再起来吧?”
宁咎看向阎云舟问着,那人笑了一下:
“没有,你的药真算是灵丹妙药了。”
不错,阿司匹林不愧是堪称神药级别的退烧药,不枉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制备它,想着又是一大口酒下去,阎云舟也怕他这么喝真的喝多了,抬手拦了一下他的手腕:
“还是少喝点儿吧,小心喝多了头疼。”
宁咎却是直接拍了拍他的手腕: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这喝酒也讲究心情,我今天开心,自然要多喝些。”
月光下,宁咎的脸颊已经有些微红,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被这外面的风吹的。
这两句倒是让对面的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即洛月离一举杯: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宁公子好文采。”
宁咎微微有些晕的头听了这一句都有些脸红,李诗仙对不住了,阎云舟倒是有些新奇,没想到宁咎字虽然是不太行,但是文采还挺好。
几人正说话的时候李彦回来了,一身的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过来了,洛月离给他递过了一杯水开口:
“那边情况怎么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阎云舟也看了过去,这几日若不是一直烧着,他也应当过去看看的,李彦这才坐下脸色有些凝重:
“别的问题还好,就是从今天早上起有些人开始闹肚子,一直在拉有些严重,正好随我同去的有两个大夫,已经将那两人留下查看症状了,但是那两个大夫说,这症状有些像是疫病。”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几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阎云舟瞳孔都是一缩:
“疫病?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疫病?有多少人有症状了?”
宁咎听到疫病的时候酒都醒了两分。
“现在大概有十人左右,一天都拉了超过五次了,有三个还有些发热的症状。”
李彦的年纪不大,对于疫病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但是阎云舟和洛月离的脸色就很难看了,二十多年前,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京城中就曾经爆发过一次疫病,正是春季,那一场疫病死了不少的人。
就连从不绰朝的先帝,都罢朝了一月有余,家家都是闭门不出,过了近两个月这一场疫病才算是过去,但是北境寒冷,很少闹疫病,怎么忽然会有这样的事儿呢?
宁咎的酒都已经醒了大半,立刻在想有可能是什么病,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便开口:
“殿下,那些人除了拉肚子,发热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李彦知道宁咎这几日就是在给阎云舟做药,便明白他是懂些医术的,当下出声:
“几人说还有些头晕,身上提不起力气来,我想可能是泻的次数太多了。”
好人也架不住这样的拉啊,宁咎听完又急声问道:
“那些人隔开来没有?”
“隔开了,大夫说可能是疫病的时候,我便让人单独辟出了房子将那些人隔开来医治了。”
他虽然从未经历过疫病,但是也知道那病是能过人的,怎么敢还让那些人和正常人在一块儿生活。
腹泻,乏力,发热,宁咎脑中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霍乱,痢疾都会引起这几种症状,现在单凭这几点也分不出到底是哪种病。
但是无论是哪种,在这个时代都是致命的,霍乱即便是在解放初期的是时候都位列四大传染病之一,那个时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更遑论这个时代了。
阎云舟不断在想可能发起疫病的原因,眉头紧锁:
“难道是那些人这些日子吃的喝的有问题吗?”
吃的,喝的,宁咎忽然想起了什么,骤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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