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阻止了他的步伐:“不用去了。”
夏枢挣了一下没挣开,急道:“若是任他们乱说,你的名声就要坏了,下午谁还敢来租田?”
关键的是,若是李垚故意诬陷褚源,永康帝必有后手。
永康帝是不会叫褚源好过的,轻则借机下旨责骂,重则撤了褚源的封地和封号都有可能。
他们刚到安县,还没开始好好发展势力,褚源一定不能被这些人合伙诬陷成功。
所以,无论如何,夏枢都要阻止元州和李垚。
褚源却没有松手,他把人拉了回来,把手抱进手心里,笑了一下:“你觉得李垚会诬陷我?”
夏枢见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都急死了:“他不会吗?”
“他就是永康帝的狗,若不是他,你何至于是现今这般模样?”夏枢皱眉。
若不是李垚出来替永康帝顶罪,凭借淮阳侯府当年的权势,以及先皇的儿子均无资格继承皇位,老淮阳候联合一众下属以及姻亲,轻而易举就能把褚源拱上皇位,褚源何至于被下了随心,受足了罪,一盲就是小半生,而且至今还看着杀父杀母仇人高高在上,随时可以拿捏他的生死。
褚源把夏枢拉坐下,神色无半点焦急之色,语气笃定:“他不会。”
“不会?”夏枢惊讶。
“虽然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中了随心。”褚源道:“但是他很清楚,若是他儿子想彻底解毒,除了依靠我,他别无他法。”
夏枢懂褚源的意思了,眉头微蹙:“他想在你有了制解药的法子之后,为他儿子求一颗?”
“是,不过……”褚源脸上露出讥笑:“他想两头都吃。”
永康帝是不会给李垚儿子彻底清除随心之毒的,但只要李垚听话,按他的意思行事,他还是会时不时给些药来缓解李留身体里的毒性。
李垚不相信永康帝,但他也不会相信褚源。
为了儿子,他不会直接把褚源得罪死,但也不会忤逆永康帝,他是想两边下注。
所以他的自残名义上是为赎罪,实际上打的心思却是完成永康帝的计划,诬陷褚源,只是,他却聪明地把诬陷褚源的机会交到元州手上罢了。
一旦元州选择向褚源借机发难,向永康帝上奏褚源弑亲,李垚就可以向褚源表示一切与他无关,都是元州借机诬陷。而若是元州选择沉默或者实话实说,李垚也可以向永康帝表忠心,哭诉自己为完成永康帝的安排,已经豁出命了,但燕国公府的二公子完全不配合。
无论结局是哪一种,他除了身上的伤,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损失最大的要么是元州以及他身后的燕国公府,要么就是褚源。
褚源将李垚的算计仔仔细细地掰开,讲给夏枢听。
夏枢顿时气闷:“他心思也太深了!”
但心中又不由得惴惴不安,元州会怎么做?
元州一直到吃晚饭都没有回来。
下午午睡过后, 侯村长就领着一群拖家带口的村里人上门了。
夏枢原还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受李垚影响,惧怕之下不敢为他们办事以及租他们的田,但人来了之后, 夏枢才发现先前多虑了。
李垚果然如褚源说的那般, 没有给褚源扣弑亲的名声。
元州虽不知以后会怎么做,但暂时也没借机行事。
侯村长带着村民们过来,随意聊了几句李垚的伤, 被夏枢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后,便不再关注李垚, 全部把注意力放到了二十五文工钱以及免徭役、免赋税的事情上了。
“干一日真的二十五文工钱吗?”有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拉着个嗦指头的小丫头, 神情畏缩,但眼神却极度亢奋,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紧张地确认道:“我们妇人和双儿也是二十五文吗?”
“真的免徭役、免赋税吗?”侯毛也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他怀里抱着自己四五岁的双儿, 身旁跟着黑瘦矮小的妻子,一家人眼神都殷殷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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