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山路,司机突然想起来谢阿姨的叮嘱,对后面的人说:“对了,你们座位后面放了零食和其他吃的,要是饿了,可以在路上吃。”
袁孟坐在最后一排,听见有吃的就两眼冒光,扭着身体一阵翻找后,发出一声夸张的“哇”声。
“还有寿司啊?”袁孟激动地捧起一个足有六七层的木盒子。
“我让阿姨做的。”钱棠扬了扬眉,用平静的表情掩饰语气里的小得意,“你再翻翻,还有其他的,阿姨昨天下午就在准备了,她给我发了菜单,做了很多东西。”
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好奇起来,连沉默的王昊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探着脑袋看袁孟又翻出了什么吃的。
车子一路开到山上,温度下降,车窗上凝结出雾气,路边逐渐有积雪出现。
到山顶上时,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放眼望去,眼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司机找了个空地把车停好,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帐篷等露营用品开始忙活,其他人七手八脚地帮忙。
要在雪地里扎帐篷不容易,首先要用雪铲把地上的雪清理干净,光是这一点就很费体力。
他们加上司机一共九个人,扎三个帐篷正好合适,划出来的营地范围不小,于是九个人分为三组,各自清理一部分雪。
钱棠从小到大很少干活,才几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嘴里直哈白气,陈江时从车里找了一把折叠椅撑开,放在车旁,他伸手要拿钱棠手里的雪铲。
“你过去休息。”
钱棠不肯:“我这里的雪还没铲完。”
“行了。”陈江时直接抓住钱棠左躲右闪的手,把雪铲抽出来,“过去坐着。”
钱棠瞥他一眼,嘴巴撅得老高。
陈江时一看这能挂油壶的嘴就知道这个少爷又在闹脾气,把雪铲往雪里一插,逮着钱棠的帽子耳朵往下扯了扯,把冻得通红的两只耳朵遮住,才说:“王昊又不是故意的,他也跟你道过歉了,怎么还记着仇?”
“我没气他。”钱棠没好气地说,“你下次能不能别捏我的手?痛死了。”
陈江时拿起钱棠的手看了看,可惜钱棠下车后就戴起一副厚手套,他也不想在这么冷的天里揭开手套。
便又将手轻轻放了回去。
“好。”陈江时趁机讲条件,“你下次也收敛些脾气,他们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敌人。”
钱棠闷声“哦”了一下。
陈江时重复道:“去休息,等我把雪铲干净了再过来。”
钱棠转身走了。
陈江时拿起雪铲,三下五除二地清理干净了大部分的雪,和王昊碰头时,他对王昊说:“刚才在车上……”
“嗐。”王昊打断他,“多小的事,都过去了。”
陈江时沉默了下,还是说了一句抱歉。
“其实他挺好的,脾气是坏了点,但大方嘛。”王昊没往心里去,把脚伸到陈江时的脚旁边,“你看我俩的鞋子,要不是他送我们,我们还穿不起这么贵的鞋子,袁孟他们都羡慕死了,而且今天出来,都是他给钱,我们没出一分钱,就是他这鞋子没给我选好啊,你的鞋子这么好看,给我选的鞋子这么灰扑扑的。”
陈江时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你的鞋子是我选的。”
王昊:“……”
陈江时补充道:“我的鞋子是他选的。”
“……”王昊气得弯腰挖了一坨雪就往陈江时身上砸,“我靠,原来是你这家伙的审美,我就说这么烂。”
将雪清理干净,扎帐篷又花了不少时间,等把一切事情忙完,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大家吃完东西就在山上玩,钱棠带了相机,让司机帮忙拍了一堆照片,看时间接近下午五点,便浩浩荡荡地回了营地。
冬天黑得又早又快,在山上感觉尤为明显,大家帮着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一堆炊具,没忙多久,天就黑了。
他们要在山上住一晚,因此司机准备充足,拿了几个大电筒挂在帐篷上,把周围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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