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故事的事情,虞九舟已经交给了暗卫去做,明天一早,流言就会传得到处都是,迟晚的名声自然不会再有瑕疵。
迟晚同样想到了这件事,温声道谢,“臣还是要多谢殿下,为臣名声费心。”
“不必,是清远县是孤让你去的,此事是陛下让孤做的。”
虞九舟语气平静,听不出她在想什么。
迟晚当然知道,“皇命是皇命,费心是费心。”
“多嘴!”
口是心非。
迟晚轻笑,“那殿下便等着,臣是怎么追求殿下的吧。”
虞九舟:“……”
大年初一, 昨夜的大雪让圣京城覆上了一层白。
圣京城得如此美景,文人墨客该吟诗作对才是。
然而满圣京议论的却是除夕宴上发生的事情,死了一个侯爵, 一个侯爵世子, 淮安侯变成了淮安伯。
重点是,促成这件事的是淮安侯的女郎,秦国长公主殿下的郎君,当今驸马迟晚。
一酒肆里,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 说的都是昨晚的事, 有的说的跟亲眼见到一样,有人借此引导着此人说出大不敬的话。
其中今年要考举人的秀才,巴不得让同窗说些犯忌讳的话,自己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除夕宴真是精彩, 可惜无缘亲眼看见,只是听闻,也让我心生澎湃。”
“张兄, 你是想卖父求荣呢,还是想怒斥驸马?”
“放肆, 陛下已经传旨, 长公主的驸马位同郡王,你岂敢如此不敬!”
“我等学子上忠君王,下为百姓, 遇不平之事, 便该拔剑冲锋,难道学子的剑就不利了吗?”
“张兄,你错了, 驸马此事并无错处,有些内幕,许多人不知道,并非我觉得张兄的剑不利。”
“你且说说。”
迟晚想着追求虞九舟的事情,一大早出来想买些东西,公主府的糖挺好的,就是不够细,她要出来找找,有没有白沙糖。
可她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细的糖,还不如公主府的糖好,便只能到酒楼里吃点儿东西,回去就用普通的糖试试看。
她吃饭过程中,听到了许多人骂她,也听到有人夸她,但几乎没有人说,这事是皇帝判得不对,基本是围绕着她一个人来说。
不得不说,虞九舟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关于她是她二姑母亲生的事,已经传遍圣京城了。
说话的这位学子,到底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是不知。
只听此人小声道:“其实驸马迟晚的亲生母亲,是她的二姑母,就是淮安侯府二十年前出征战死的那个。”
“不对啊,驸马今年不才十九吗?中间隔了一年吧。”
“你傻啊,你娘怀孕不得一年,十月怀胎,生下来差不多就这个年纪。”
“也就是说驸马其实是其二姑母的遗腹子,那不对啊,淮安侯为何要她当自己的孩子。”
“当然是为了爵位,当今陛下感念其功劳,跟老淮安侯商量,把爵位给老二迟铭雯的,哪知老二战死,这样大的功劳,若只剩了一个遗腹子,你猜陛下会不会让这个遗腹子袭爵?”
“你是说,迟铭武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袭爵,骗迟晚是自己的孩子。”
“对,不仅如此,他偷偷把驸马记在了迟铭雯的名下,只是表面让她成为自己的孩子,以防以后驸马再跟自己的孩子争夺爵位,他做了两手准备。”
“无耻!!!”
“这算什么,据说迟铭雯的死,都是他一手促成的,驸马此举不负君王,不负百姓,亦不负自己亲母。”
“善!”张学子大喊一声。
那学子调笑道:“张兄可还拿剑砍驸马?”
“谁若砍驸马,先过在下的尸体。”
迟晚震惊,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多了一个忠实粉丝。
“驸马是好的,可昨夜撞死在宫墙外的百姓,他的家人该怎么办,朝廷有决断了吗?”
“陛下说,等开朝再说。”
“开朝?初六才开朝呢。”
“是啊,不过驸马是清远县知县,或许她能处理。”
“希望驸马能给清远县百姓一个交代,还百姓一片清明的天。”
迟晚彻底沉默了,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清远县被勋贵世家大族瓜分,她不怕得罪他们,可她没有得罪他们的实力,就算自己死了,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只能尽可能的补贴清远县的百姓,在任期结束之前。
迟晚从给皇帝递折子,到第一次去清远县,拿了证据后隐忍不发,再到除夕宴上的等待,都是为了等到最后,等着中山王率先发动攻击,顺势掀桌子。
这样会让皇帝认为,她已经知道陛下的意思,不再追寻这件事了,奈何总有疯狗咬住不放,皇帝肯定不爽中山王。
再加上她句句不离忠于陛下,听陛下的话,圣元帝心里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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