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卧室的角落的拥吻;
她生气时微微皱起的鼻尖;
她最后一次转身离去的背影……
徐家人来闹。
所有的画面都清晰如昨,而站在季宴川面前的徐心柔,那张精心模仿乔汐妆容的脸,在此刻显得如此陌生而虚假。
“宴川?你没事吧?”
徐心柔伸手想要扶他,却被季宴川一把推开。
“徐心柔,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宴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熟悉。”
徐心柔如遭雷击,血色从脸上褪尽:“宴川,你在说什么?我是……”
“够了!”季宴川按住太阳穴,记忆的洪流几乎要将他淹没,“你马上从这里消失。”
姚婉晴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宴川哥,你……”
撞一下,脑袋清醒了?
“出去。”季宴川指向门口,“全都出去。”
徐心柔的嘴唇颤抖着,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宴川,你听我解释……”
“我说出去!”
季宴川的怒吼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姚婉晴幸灾乐祸地拽住徐心柔的手臂往外扯:“没听见吗?宴川哥让你滚!”
徐心柔被踉跄着拖出病房,门在她面前被重重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她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昂贵的裙子皱成一团,精心维持的假面终于崩塌。
病房内,季宴川跪倒在地,记忆如海啸般冲刷着他的意识。
他想起了一切——真正的乔汐,他们的爱情,以及……她最终选择离开的原因。
姚婉晴站在走廊尽头,以胜利者的姿态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
徐心柔走过来,脸色阴沉。
“你满意了?”徐心柔冷冷道。
姚婉晴吐出一口烟,笑得妩媚:“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徐心柔强装镇定,“宴川只是暂时想不起来我的好而已。”
“呵。”姚婉晴掐灭烟头,神情嘲讽,“徐心柔,你没有机会了,宴川哥哥最讨厌欺骗他的人。”
徐心柔瞳孔一缩:“你——”
“唐阿姨都告诉我了。”姚婉晴态度挑衅地逼近一步,“宴川哥哥昏迷的时候,你趁虚而入,冒充乔汐接近他,真是卑鄙。”
徐心柔脸色惨白,后退一步:“别乱说!”
“是不是胡说,等宴川哥哥恢复记忆就知道了。”姚婉晴冷笑,“到时候,看你怎么解释。”
徐心柔攥紧了拳头,态度坚定:“……我不会放弃的。”
姚婉晴嗤笑一声,无所谓地转身离去,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像是一下下嘲讽的鼓点。
……
季家老宅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院内的银杏树早已褪去金黄,枯叶被风吹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徐心柔的父母——徐志远和赵美兰,带着几个亲戚,气势汹汹地闯进季家大门。
徐志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但领带却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显然是一路上情绪激动所致。
赵美兰则穿着一件深紫色的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但此刻她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晕染,眼线糊成了一片,显得格外狼狈。
“季家必须给个说法!”徐志远一脚踹开客厅的大门,声音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我女儿在医院照顾季宴川这么久,现在他出院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季家的管家和佣人连忙上前阻拦,但徐志远一把推开他们,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四周。
季奶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听到动静,手中握着青花瓷茶杯低头要喝的动作一顿。
她皱了皱眉,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徐志远,声音沉稳:“徐先生,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大动肝火呢?”
“好好说?”赵美兰尖声叫道,眼泪夺眶而出,“我女儿的名声都被毁了!现在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跟季宴川关系亲密,结果呢?季宴川一出院,就翻脸不认人!你们季家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唐婉华从楼上走下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徐太太。”她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美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您女儿在医院照顾宴川,是出于自愿,还是别有用心她自己心里清楚?”
赵美兰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拔高想要掩盖心虚:“你什么意思?!”
唐婉华缓步走下楼梯,看向徐志远和赵美兰一行人的目光锐利:“宴川当时记忆混乱,认错了人,徐心柔明明知道真相,却故意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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