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义上被称为“家”的地方,着实没有留下太多她们的生活痕迹,更像是一个无处可去后,仅仅用来短暂停留的地方。
温渺看了眼狼藉的小院,道:“现在告诉我吧,是谁干的。”
阿乐沉默。
“阿乐,如果你想跟着我,那你一定要记得一件事。”
温渺语气温和但十分坚决。
“人待我何我待人何,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阿乐听了这话,垂下头,忍了忍,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砸在温渺的肩上。
她终于闷闷出声:“附近好多人都来抢……”
温渺问:“你还记得他们的脸吗?”
“记得。”
“那走吧。”
“……我们去干什么?”
“去按着我的规矩,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温渺背着阿乐,带着菖蒲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前,问:“有这家吗?”
阿乐答:“有。”
温渺推门,没推开,门内有门栓锁住了。
感知到门内紧张的呼吸,她轻笑一声,放下阿乐,抽出腰间佩剑。
剑光一闪,从那道窄小的门缝里穿过,只一下,“咔”,木头断裂的声音应声而响,门内呼吸声骤然加重。
温渺推开门,两个衣着简陋的中年男女惊恐地望着她。
抬手制止阿乐想要进门的动作,她问:“是哪一个,抢了些什么东西?”
阿乐听话地站在原地,一只手牵住菖蒲,一只手一指中年男子,眼神恨恨:“他和着好几个人,抢走了我们所有的粮食。”
中年妇女见势不对,忙开口辩解:“女侠!你可别听这小骗子胡说,我们可是良善人家,怎么会抢他的东西呢?你尽可以去这周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一家向来本本分分。”
这话说完,中年妇女心中得意。
这种自诩大侠的江湖人士她见得多了,随便糊弄两句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况且这周围人谁没去那小乞丐家抢过东西?到时候定然会给她家说好话,看这小乞丐怎么办。
温渺却并没有看她,对她这番话置若罔闻,语气平淡:“那就二指吧。”
那畏缩在中年妇女身后的男人听见这话当时腿就一软。
他是亲眼见过温渺面无表情拔剑斩断了地痞两根手指的,当即跪地哀求:“女侠、侠女!我是拿了些米,可我是一口也没敢动
过啊!我、我这把米还给他!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还要养活一家老小……”
两根指头听着没什么,但剁指可是庆国的刑罚之一,疼痛也就罢了,残缺之人可是比常人更容易被选做人祭啊!
中年妇女见他承认,暗骂一声没出息,只要不承认这女的能有什么办法?
温渺前进两步,开口道:“不用还。”
在男人眼生希冀之际。
铮!
一缕银光闪过,刺得人眼角都生疼。
“只需用你二指来换。”
冷冽的声音让中年妇女如坠冰窟,身后,丈夫凄厉的惨叫声骤响,她回首,余光扫到地上两团物什,只觉得眼前一黑。
中年妇女扑到断了指的丈夫身上,哭天抢地:“老天爷啊!当家的!你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啊!”
哭喊一阵,她又愤恨地看着温渺,声音尖锐:“抢了米的又不只我们一家!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你不用担心。”
温渺眼神漠然,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物。
“我会一家一家清算的。”
听了这话,中年妇女原本悲伤嫉恨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快意。
只要不是自己一家遭难,好像事情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温渺提着剑出门,看了眼门边的阿乐:“害怕吗?”
阿乐摇头,眼神坚定:“不!我以后也要成为温姐姐这样的人!”
温渺笑而不语,带着她一家一家敲过门去,正是饭时,大部分人都在家中。
拿了桌椅、被褥一类的,断一指。
拿了粮食的,断二指。
不是没有反抗的,但温渺只是轻松抬腿一踢、手一按就将人死死制住。
一路敲到巷尾最后一家,长剑上依旧干净如新,不沾血痕——
温渺的剑实在太快,快到血还来不及沾上,剑锋就早已掠过。
轰!
温渺踹开门,屋内男人吓得一抖。
温渺一路走来尖叫哀嚎声响彻他的耳边,他也想过逃跑,只是逃跑的若是被阿乐认出来,不过是提前受刑而已。
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瘦猴似的,此时两股战战,裆部一片腥臊水渍,竟已经被吓得尿出来了。
“放,放过我吧……”他扑通一声跪下,涕泗横流:“我把东西都还给小兄弟,如果不够……如果不够……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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