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猝不及防,口中瞬间被鸡肉填满,他细细咀嚼,举止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优雅。
他身旁,来自章丘影轻微微摇头:“小姑娘,我愿以四十铜板,换你掌中叫花鸡一只,意下如何?”
周宴宴闻其言,心中暗自掂量,五十铜板确是笔不小数目,但若轻易出手,禹堂哥与鸣哥怕是要忍饥挨饿,更别提家中爹娘还未尝过这等美味。
“宴宴,这叫花鸡要不就卖了吧。”周禹道。
“正是正是,我肚子尚能忍耐,卖了也无妨。”木玄鸣附和道,今日他算是大开眼界,不仅亲身体验了市井摆摊的乐趣,还意外交集了平日里遥不可及的官宦子弟。目睹周宴宴财源广进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羡慕,难怪周禹总爱往她身边凑,原来靠近她便是靠近了财富之门!
周宴宴稍加思索,终是点头应允:“那便卖上两只,剩下的一只,你们自行协商分配吧。”
言毕,她悠然自得地咬了一口鸡肉,双手各执一土陶包裹,朝萧凌所在的方向行去。
萧凌与那位少爷各自接过一份包裹,周宴宴则轻拍双手,抖落尘埃,边享受着口中的美味边随意叮嘱:“把外层的泥土拍干净就能享用了,小心别弄脏了手。”语
毕,她未作停留,径直走向牛车旁。
萧凌与少爷相视一笑,随后小心翼翼地剥去包裹叫花鸡的泥土外壳。刚一露出缝隙,诱人的肉香便扑鼻而来。萧凌一气呵成,将泥土尽数去除,整只金黄酥脆的叫花鸡展现在眼前。
这香气,与先前品尝的烤串相比,各有千秋。
章丘影品尝到了这意外的美味,对这看似简单却味道非凡的叫花鸡感到惊讶,不禁好奇地问:“小姑娘,这叫花鸡,出自何人之手?”
“我做的呀?莫非想挖角让我掌勺?”周宴宴含糊其辞地反问道。
“你?”那位少爷不禁嗤之以鼻,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屑,“非我刻薄,只是这大厨的担子,你确定你稚嫩的肩膀能扛得起?”
周宴宴轻撇嘴角,未作回应。心中暗自思量:老娘的新店即将开业,方才不过是与你逗趣罢了,厨师之位,我压根看不上眼。
手中的烤鸡下肚,周宴宴随意擦拭指尖,跳下牛车,与周禹交接,炭火上的串串继续翻飞,直至夜深人静,食材告罄,众人方始收拾残局。
萧凌默默守候至周宴宴收摊,而那少爷亦是如此。“小姑娘,来,算账了。”少爷自钱袋中取出一锭银两,颇为阔绰。
周宴宴面露难色,轻声道:“这…零钱恐怕不足,能否劳烦您换些散银?”
章丘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说道:“无妨,不必找了,权作是对你的小费。”言毕,他身姿挺拔,轻抚衣襟,尽显风流倜傥
周宴宴瞬间换上一副笑颜如花,欣然接过银两,赞道:“公子真是慷慨大方,气宇非凡,期盼日后我还能继续为您服务,愿您前程似锦,常来光顾哈。”
言罢,她未待章丘影回应,便揣着银子而去。萧凌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调侃:“真是个机灵的小滑头。”
“少将军对那位小姑娘似乎颇为欣赏。”
萧凌的目光追随着周宴宴的牛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方缓缓收回视线。听闻身旁少爷之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答道:“我所欣赏的,是她那份难能可贵的坚韧不拔,小小年纪便以一己之力扛起家庭重担,更能在困境中寻得生财之道,这份智慧与勇气,实属世间少有。”
“听你这么一说,确是如此。”章丘影闻言,轻抚下巴,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
周宴宴一行人满载着今日的收获,赶回村庄。
“宴宴,今天进账多少?”周禹问。
“今日的成果,我粗略算了算,至少有三两多。”周宴宴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多亏那位公子多给了些,明日我们便将这银钱均分了。”
“天哪!竟然挣得了超过二两银子,简直不可思议!”木玄鸣惊愕之余,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要知道,这二两银子几乎抵得上他家半年的用度,而周宴宴仅仅花费了一个时辰便轻松赚得,厉害啊。
周宴宴则是一脸轻松,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在这码头上,财大气粗的食客们对美食从不吝啬。”
踏入家门,周宴宴轻手轻脚地探头张望,只见弟妹们已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而李氏与正满面忧虑地守候着她的归来。
“宴宴啊,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娘这心里头一直悬着,可算踏实了。”李氏一见到周宴宴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细细打量,直到确认她毫发无损,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一切还顺遂吗?”周父在一旁关切地询问。
周宴宴蹦蹦跳跳进屋,随手将沉甸甸的钱袋扔在炕上,兴奋地分享:“虽然中途有点小波折,但丝毫不影响我赚钱的大计。”
正值月初,明日便是初二,她计划继续出摊。眼见店铺装修即将竣工,周宴宴心中盘算着,要趁着这装修的空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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