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君十分满足于这种依赖,会让他产生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幸福感,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卫河墨不能变得小小的,这样他就能一直一直把人牢牢拥在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婴宁莫名又打了个哆嗦,她看着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的程子君,表情不复方才和掌柜交谈的运筹帷幄,而是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可见程子君的威压给婴宁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影响。
卫河墨细心地注意到婴宁的畏惧,他悄悄往后看一眼,发现程子君眼中又流露出那种晦涩的、偏执的目光。
哎。
他在心里苦恼地叹气,小狐狸就是占有欲太强了。说实话,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可是在发现程子君时不时看着他,就会表现出这样的目光之后,卫河墨就已经对此免疫了。
要让程子君从这种状态之下脱离也很简单。
卫河墨把手硬握上去,和程子君的大手交缠着晃了晃,“水水,我肚子饿了,想吃点心好不好?”他微微垫脚,凑到程子君耳旁小声说道。
程子君感受着脸颊旁呼出的温软气息,半边身子都麻了。卫河墨自己不知道,他和程子君说话的时候,声音会不自主地黏糊糊拉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老狐狸本狐对此十分受用,眼神都变清澈了,“好,墨宝儿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婴宁在一边看着卫河墨这一连串的动作,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不过程子君不在场, 婴宁的压力确实小了很多,她期待看着卫河墨问道:“阿梨想问问,你有没有找到她妹妹的下落?”
卫河墨肯定地点头, 他让方梨放宽心,“她在汀州的云香楼里, 先前一直在给楼里的姑娘做女仆,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
这是方珠珠拜托卫河墨说的, 她避重就轻,不想让自己的姐姐为自己的处境而内疚, 所以全然不提在楼里受到的磋磨。
方梨明显放下心来, 小黑球高兴地摇摇晃晃。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见到妹妹尸骨的准备了, 在卫河墨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 她无时无刻都在焦虑。
直到今天卫河墨前来,表情开朗不见悲色, 方梨就隐隐有预感她的妹妹还安然无恙。
【谢谢你,卫公子,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恩情……】
卫河墨:“没事的, 这本来就是捕快应尽的责任。”
方梨虽然已经没有了实体, 却还是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在她活着的时候, 遇见的都是追逐利益的人, 反倒是死了之后,才遇见这么多满怀赤忱, 不图回报帮助她的人。
婴宁对这个姑娘也满怀怜惜,“放心吧阿梨,到时候珠珠妹妹来了,我们一起照顾她一起生活, 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的。”
【嗯!】
程子君恰好买完东西回来了,“墨宝儿,快吃些垫垫肚子吧,来。”他以一种极其认真严谨的态度,小心翼翼捏起一块糕点,喂到卫河墨的嘴边。
卫河墨配合扭头,自然地把东西叼到自己嘴巴里,柔软湿润的唇瓣擦过程子君的指腹。
“对了,我们还得去码头看看。”卫河墨苦恼地说道。
一连过去好几天,还没有欧阳刺史的消息,县令也坐不住了,整天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唉声叹气。
而被众人惦记着的欧阳刺史此时正在船上猛打喷嚏。
“大人是不是累着了,进去歇息一会儿吧。”小厮赶忙上前劝道。
欧阳刺史才二十出头,长得却很老成,尤其是他还爱蓄着一把小胡子,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官场老人。
“不用了,这段日子,过来阻挠我行踪,还有刺杀我的人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京都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总有些不安。”欧阳刺史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们换了艘不起眼的小船,轻装上阵,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小厮:“大人,这样虽然前行的速度加快了,可是没有侍卫们守在一旁,岂不是更危险了。不如我们等……”
欧阳刺史蹙紧眉心,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好了,如果再按之前的阵仗出行,我能不能活着回京都都是问题。”
“是下人多嘴了。”小厮不敢再说话了,低下头的眼神却闪了闪,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过了一会,他又问道:“大人,下人还是不放心大人的安危,大人这样尊贵的身份,身边怎么能不留人护在身旁呢?”
欧阳刺史没搭理他,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小镇轮廓,声音雀跃地问船夫:“这是到哪里了?”
船夫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但看主仆二人的打扮就不似寻常人,因此他载人的这几天装聋作哑,只要不是主动找他,船夫就闭口不言行船。
此时欧阳刺史问话,船夫诚惶诚恐答道:“这里是东阳镇的码头。”
“东阳镇……”欧阳刺史喃喃自语,“那不就是到水西县了。”
“船夫,劳烦你在那里让我们靠岸吧。”
“好嘞。”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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