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释然了。
乾元殿。
裴灵岳原本以为虞妙华过来找他，是为了甄选神夫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和池衍、沈素商单独见面。
他自然十分乐意，只是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一下。
“为什么？”
虞妙华说道：“我想知道他们两人的个人想法。”
裴灵岳明白了，“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打算把他们从名单上删除对吧？”
这的确是虞妙华做得出来的事情。
有的时候，裴灵岳也颇为好奇，虞妙华前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让她即使拥有于崇高的地位，却始终没有飘了，甚至还常常会有诚惶诚恐的情绪。
【啊啊啊，宿主，你不要想不开啊！】
【想想，只要他们三个上名单，你就能拿到土豆！虽然这时代的土豆不是后世改良过的品种，但配合前面奖励的化肥和种植技术，亩产十石问题不大。】
【这样的大杀器，你真要错过？有了土地，除非你造反，不然你三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了。】
裴灵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亩产十石，这是什么神物啊。
原本裴灵岳觉得玉米简直就是他心尖尖上的小甜甜。和土豆一对比，这玉米便成为了昨日黄花。
这个奖励必须拿到！
对外还要宣传说是给池衍的聘礼。池衍的待遇怎么也不能比裴煜恒差。
她看了看智慧丹——一颗下去，能够提高十点智商。服用第二颗的话，增加八点，第三颗是增加五点。一个人最多只能服用三颗。
裴池衍眉头微微皱起，“若是能被你选上，那将是孤的荣幸。”
裴灵岳嘴角抽了抽，他到底在虞妙华心中多没信用啊。
“成为你的神夫，也更容易被百姓们信任，也更方便实现我的抱负，这是许多人都盼不来的好事。师姐，你要对自己的地位有点信心。”
虞妙华没想到他直接把折子里夸她的话给念了出来，直接打断，“好了，我知道我很优秀，你不用夸了。”
裴灵岳转身回到案首前，抽出了放在最底下的三份奏折。
平静的语气却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杀气。
她没有说自己已经看过了。
她觉得太子应该是和师弟一样的想法。
他睁眼说瞎话，将自己塑造成小可怜。
【……这问题有点超前，我去问问穿越总局。】
太子和她告白了？
她捏着三份奏折，最后还是说道：“我还是想先见他们一面。”
虞妙华没想到会从师弟嘴里听到这一番话。
裴池衍继续嗯了一声，“单单沈素商没法震慑那些人。”
“有孤在，孤倒是想看看有哪些人敢当着孤的面算计你。”
当脑海中出现了系统的声音时，虞妙华从未觉得系统的声音如此好听。
虞妙华打开奏折，这三份是裴池衍、裴煜恒和沈素商的自荐折子。皇上还真没骗她。
【呜呜呜，宿主，他为了站在你身边，愿意与世为敌，他超爱，我哭死。】
【宿主不用担心，奖励不会收回去的。如果咱们选了太子，您是不是算得上太子妃了？等太子登基后，是不是就能完成母仪天下的任务了？我的天啊！啊啊啊，宿主你必须选太子！不管选几个，必须有太子的一个席位！】
裴池衍注视着她，唇角微微扬起，“因为我喜欢你。”
裴池衍眨了眨眼，说道：“若是大臣们知晓我三十岁以后才能成亲，为了皇室后裔，只怕他们会怂恿父皇废太子。”
“要不要用点？”
这个理由虞妙华轻易就接受了。
过了一会儿，系统回来了。
对于系统来说，同框就是发糖。裴池衍这话在它眼中，四舍五入就是求婚。满分！
虞妙华随便哄了几句系统，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所以你也是为了保护我吧？”
她是临时过来找皇上的，对方肯定不会预卜先知，提前弄出这三份。
虞妙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我到时候选你的话，会对你造成困扰吗？如果你是被逼的，我到时候就把你名字划掉。”
等薅完系统的一系列奖励羊毛，到时候再询问师弟本人的意愿。
虞妙华看着他如此积极的模样——打从一开始，皇上就是打算将她当吉祥物，而不是当宠妃吧。
这也不能怪虞妙华。因为系统那什么都能“磕到了”的性格，导致虞妙华在这方面已经有点麻木了。
裴池衍轻轻咳嗽了一声，“神女钟灵毓秀、圣泽广被……”
不是？太子是这么恋爱脑的人吗？
“这个早是多早？”虞妙华有点好奇。
裴灵岳并不担心他们两个会拒绝，很快就安排好了。
【统统，如果我不是皇贵妃的话，之前的奖励会收回去吗？】
虞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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