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玉一愣。
这些年,他身边女子来来往往,不计其数,但是他总是会盯着她们,在欢好之后饮下避子的汤药。
花怜莺也一直都在喝,她怎么会怀孕?
“真的吗?我真的有了王爷的孩子?”
花怜莺满目幸福地望向萧鸣玉,“王爷,您听见了吗?我有了您的孩子!”
萧鸣玉的目光却有些冷意,“你没喝药?”
花怜莺委屈,“怎么会?每次不都是王爷盯着我喝的吗?兴许……兴许是上苍怜惜,想要我为王爷生下一个孩子呢。”
萧鸣玉不言,目光汇聚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他并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他觉得,还没有入主东宫,太早生孩子不合适,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世上有资格和他生孩子的只有那一个女子。
“王爷!咱们该走了!”乌坠等不及了催促。
花怜莺抚着小腹,怯生生地望向萧鸣玉,“王爷,您还是要走吗?”
乌坠正要开口,萧鸣玉忽然开口,“你去就行了。”
乌坠一怔,“这……”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南姑娘在替你擦屁股,你怎么好意思在这儿陪女人?
“她本事大,照理来说不会出什么事,”萧鸣玉道,“你去接她。她不是一直想休息吗?告诉她,这个任务结束之后,本王准许她休息。”
他要她亲口回答
南雪音被押回大理寺狱中。
“咱们大理寺狱,虽说是没有其他监牢那么多的审讯,可也不是一样刑具都没有!周率,这事你是知情的!你最好赶紧交代了,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杀了重犯,否则,可别怪弟兄们不客气!”
南雪音沉下呼吸。
她必须咬死了自己就是周率,不能透露出任何消息。
他们为了审问出想要的消息,虽说会严刑拷问,但是不至于直接杀了她。
因此,她就在这儿,等待萧鸣玉的到来。
他是端王,若是能及时赶到,以王爷的身份引起一定的骚动,她就可以找一个间隙逃出去。
“哼,不说?”
狱吏头儿冷笑一声,“来!把那些刑具都抬上来!咱们一样、一样地试!”
-
另一边。
束遇是在宝慈宫外找到萧攸澜的,他长久地跪在宫门之外,对于宫人们的频繁注目毫不在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脊背挺得很直,如同夜色之下巍然而立的玉质塑像。
“这是怎么回事?”束遇皱着眉头去问飞鸿。
飞鸿不敢在萧攸澜跟前说,拽着束遇往边上走了一段路,才压低声音道:“殿下找了太后娘娘,说要见豆蔻,太后娘娘说她根本不知道豆蔻在哪里。殿下不相信,说他已经知道了太后娘娘要为他挑选太子妃的事儿,豆蔻失踪多半与此有关。殿下看娘娘不松口,又去找了皇帝陛下。”
“怎么样?”
“可是陛下也不知道豆蔻去哪里了啊!”
束遇一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陛下听说,殿下为了寻找一个宫女居然连早朝都没有去上,还跑去质问太后娘娘,一下动了怒,责罚太子殿下跪在宝慈宫前,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殿下说,他可以跪,但是跪完之后,请陛下与太后一定要把豆蔻姑娘还给他。”说到最后,飞鸿长长地叹了口气。
束遇咋舌,“咱们太子殿下真是深情啊……”
飞鸿望向太子的身影,满目怅然,“只希望陛下与太后真能把豆蔻姑娘还回来吧,否则,我怀疑殿下真的会在这儿跪到死——你都不知道,自从跪下之后,殿下一下都没有动过,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宝慈宫中,秋桐嬷嬷走了出来。
萧攸澜似有所感,缓慢地抬起头,等待着太后松口。
秋桐面有不忍,“太子殿下,您在这儿跪着,伤的却是太后娘娘的心啊!您还是请起来吧,豆蔻姑娘,真不是太后娘娘藏起来的。”
萧攸澜的眸光黯淡下去,却也没有挪动一下。
秋桐无奈极了,“殿下,您想一想,太后娘娘为何要藏豆蔻呢?她一向是喜欢豆蔻这丫头的呀!”
萧攸澜不为所动。
“看来,如果不是豆蔻回来了,殿下是绝对不会起身的。”飞鸿感慨。
“可是大理寺狱那边出了大事,我得禀报殿下啊。”束遇为难。
飞鸿想也不想,道:“你快禀报吧!要是天大的事儿,能转移殿下的注意力也好,他去忙别的事,也就不会继续在这儿跪着了。”
束遇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大步走上前去,道:“殿下,前几日刚押进奉都的王庸,近日关押在大理寺狱中,今日被一个狱吏给杀了。”
萧攸澜眼皮都没掀一下。
“说来也是好笑,”束遇像是想哄一哄太子开心,“那个狱吏杀了人,却想逃脱罪责,居然用女人的声音喊我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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