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你知道,今晚王爷去见谁吗?”
其实南雪音不用猜就知道,萧鸣玉近日要见的,不外乎晏稚容。
花怜莺好似心情畅快:“姐姐,我听说,你喜欢王爷。可是……连我都上过王爷的床,你却连手都没和他牵过呢!说他珍视你吗?可是他只是让你去杀人,还让你去勾引太子。你现在生死未卜,王爷却去和别的女人幽会……”
说着,她当真笑了起来,笑得颇为愉快。
南雪音听得心烦,俯下身,又照着南雪音另一边脸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也不知是她力气太大,还是花怜莺的身子太过娇弱,或许二者都有。
扇完了第二记耳光,花怜莺便伏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南雪音无语半晌,没有再理会,将花怜莺遗弃在野外路边,独自驾了马车离开。
她并不知道去哪里,干脆由着骏马随意奔驰。
不多时,马车在湖边停下。
骏马不再走了,就近找了个地方,低下头啃了两口青草。
南雪音下了马车,瞧见靠岸一座画舫。
已入了夜,画舫中却亮着烛火。
受到某种不知名的驱使,南雪音轻手轻脚走上前去。
逐渐靠近,她听到画舫上传出黏糊的响动,借着烛光,南雪音看见男女相拥,吻得难舍难分。
伴随着衣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终于肯放过怀中的女子,额头抵着她,轻声道:“明日本王便要走了,本王真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过。”
南雪音脚步顿住。
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萧鸣玉。
这是第几次逃跑了
在萧鸣玉怀中的女子也就不难猜,正是晏稚容。
她被吻住太久,还在微微喘气,靠在他的身上,道:“要不你就别回去了,留在奉都陪我。”
萧鸣玉亲亲她的脸颊,“那怎么行?莲州毕竟是本王封地,当初是母妃生病,本王才来到奉都,如今母妃病已好了,本王自然不能久留。”
晏稚容轻哼,“你只怕是惦记着莲州的那个孤女吧。”
萧鸣玉疑惑,“什么孤女?”
晏稚容道:“我都听说过了,十年前你在街边收留过一个孤女,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是一直养在身边。都说你喜欢她,总有一天,会将她娶为正妻。”
夜色中,南雪音孤身一人站在那儿。
她听到萧鸣玉很轻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含着轻蔑与戏谑的意味,“你也知道,她是孤女,孤女怎么能成为端王妃?何况,若是本王当真喜欢她,不至于十年了,什么事情也不做吧?”
他低下头,啄吻晏稚容的唇瓣,“本王喜欢你倒是真的,你在本王身边的时候,本王便总是忍不住想要吻你。”
“那你那个杀手呢?”晏稚容却抵住了他的胸膛,“听说你有个杀手出了事,你身边那个乌坠,正到处找他呢。你不去找找?”
萧鸣玉捉住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一个杀手罢了,死了还有下一个。本王的时间只想花在你的身上。”
言罢,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回晏稚容没有再抗拒。
南雪音的身形隐没于黑暗,看着二人吻得缠绵,耳边还是萧鸣玉说过的话。
她一时间也说不清内心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伤心吗?愤怒吗?或是失望呢?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或许都有。
而并未等她理清思绪,身侧倏然传来细微却又快速的脚步声,带着凛然的杀气。
南雪音登时警觉——这是暗处隐藏的杀手,发现了她的行踪。
她的伤势并没有完全痊愈,不是那杀手的对手。
她得快点儿逃走。
然而对方动作实在太快,转瞬间已逼近面前,不等南雪音反应,凌厉的刀风便刮了过来。
南雪音躲避得已经足够快了,然而刀刃还是划过了她的身侧,整齐切下了几缕头发。
南雪音因此看见了那杀手,是个络腮胡壮汉。
汉子也看见她,略微皱眉,“女人?”
南雪音不言。
“可惜,你有错在先,偷听了我家主人的秘密,而我家主人想要保守秘密。”说着,他又挥舞着金刀砍来。
南雪音这会儿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身体强度也没有跟上,没两下便被划破了身上好几处地方。
这些伤势令她更加难以为继,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捂着左肩,那儿正在汩汩流血,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汉子擦去刀上的血迹,大步走来,扬手便要刺入南雪音的咽喉,彻底解决了她。
南雪音深吸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石头。
趁着汉子还有一段距离,南雪音足尖勾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发力踢向画舫二人所在位置。
石子砸在窗棂上,发出“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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