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餐吃不到,一些肉沫也不能错过!这向来是贾琏的宗旨。能占的便宜就要赶紧占,趁着晚哥儿心情好,占便宜不一定会挨揍。若是晚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后日一早,叶向晚就早早起来和贾琏一起前往荣国府。
刚到就见荣国府人来人往,人声嘈杂。
这是叶向晚第一次见古人的婚礼,很繁琐,亦很热闹。
他们去的时候,贾元春已经起来,且正在梳妆。因为他们都是男子,虽是兄长,但早已经长成,故而要避开,因此叶向晚和贾琏就去了贾母处。
贾宝玉今儿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衫,显得人特别精神,神采奕奕,只是眼里满是不舍。
“几位妹妹都去了大姐姐那儿?”叶向晚没有看见迎春她们,便问了一嘴。
贾宝玉点头,“就连老祖宗都去了,如今这儿便只有咱们。来的这样早,可是用了早膳?没用也无法,今儿忙,只能用些点心垫垫。”
叶向晚也不嫌弃,吃着点心和贾宝玉说着话,不时还给贾琏拿个一块两块的。
好不容易熬到时间,接亲的新郎终于到了。方越文一身艳红的新郎喜服,衬得他愈发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贾宝玉身为贾元春的弟弟,是由他亲自背着贾元春上花轿的。看着花轿在喜庆的吹打中越走越远,他也不禁红了眼睛。
叶向晚推了推他,“还愣着做什么,上马送亲啊。”
贾宝玉如梦初醒,急忙忙上了马,和贾琏一同去送嫁,身后还跟着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好几位贾家子弟,就连贾蓉都跟着上马送嫁。看着浩浩荡荡一群送嫁的半大小子,外人不由感叹新嫁娘娘家兄弟就是多,日后撑腰的靠山也少不了。
叶向晚并没有去,一则他算是贾琏“内人”,二则,他是安佑侯,这样的场合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免得日后拉扯不清。
喧闹过去,荣国府恢复了安静。贾母和王夫人神色倦怠,眼里又喜又难过,又不舍。
王夫人更是红了眼圈,薛宝钗在一边安慰着,被王夫人握住手,“我的儿,除了你大姐姐,就你最为贴心。”
薛宝钗笑道:“姨妈只瞧着我好,倒是忘了宝玉。宝玉亦是难过不舍不亚于姨妈。”
王夫人擦了擦眼角,道:“这话说得很是,宝玉如今也也懂事了许多。好孩子,你去找你那小姐妹玩儿去,我和你妈妈说说话。”
薛宝钗闻言便起身福身一礼告退,走到门外还听见王夫人说了话:“妹妹,宝钗这丫头我甚觉贴心······”
她不由轻扬唇角,放下帘子往外走去。
贾母年纪大了,今日早起等到现在早已经疲累不堪,等贾元春被接走她便躺下休息。
叶向晚见状也就让鸳鸯等贾母醒来说一声,就向贾赦和贾政告辞离去回了侯府。
折腾了一天,他也是累了。回到侯府就让人准备膳食,吃了饭喝了杯消食茶就上床休息。
迷迷糊糊睡梦见,就觉得身上一沉,随即就有人紧紧抱着自己不松。
叶向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黑影压下,在自己脸上胡乱亲着。
熟悉的气息让他知道来人是谁,举起的拳头正要落到那黑影上就停住收回。
“喝多了?”叶向晚推开再次压下的人,眉头紧皱。
贾琏摇头,“并未。”
“那你在做什么?”像个小狗一样,在他脸上又亲又舔的。
贾琏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只是觉得亏了你。”
这话听得叶向晚眉心紧皱,满心的疑惑,什么亏不亏的?
“当初你我成亲时,我还昏迷不醒。不知你我的婚礼是否如今日这般热闹,想来也是不会。”贾琏坐在床沿,月色从窗棂洒到他的身上。背着光的贾琏,俊俏的脸庞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叶向晚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这有什么,不过是事急从权,难道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贾琏声音低沉:“我自是明白的,只是觉得亏欠你。”
“那你要如何?打算和我重新成一次亲?”
贾琏眼睛一亮,“你若是同意,我马上就办!”
“滚蛋!”叶向晚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贾琏还真的答应下来,“你愿意我还不愿意,成个亲麻烦死了。”
贾琏一开始听他拒绝心中很难过,在知道他是因为麻烦才不愿意时,脸上的笑容就再次浮现在脸上。
叶向晚就着月色勾住他的下颌,“既然你觉得亏欠我,那以后可要为我马首是瞻,我说东你不许往西,知道吗?”
贾琏抓住他的手紧握住,笑道:“当然,我现在可是靠你养的,自然是什么都听你的。我可是发了誓,要和你安心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会如何。”叶向晚看了太多结婚之后恩爱生活只剩下一地鸡毛的事,所以他对这样的感情很难全心全意去相信。
贾琏叹道:“我发现你似乎对感情有一种天然的不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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