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澄碧见自家额娘表情变来变去的有点好笑,“怎么是这个表情,女儿从宫里归来了额娘不欢喜吗?”
吴扎库福晋瞪了她一眼:“还笑。”
额娘的表情实在好笑,澄碧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这都已经定下了,阿玛也派人打听了说是五阿哥并不是难相处的人。日后嫁过去了,女儿日子也不一定会过得差,额娘就别担忧了。”
吴扎库福晋将女儿搂在了怀中,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家中就这一个女儿,自己和老爷是定下了要将女儿嫁在附近的。最好是过上几日就能回来看看的人家,但现在嫁到皇家去了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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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担心你,”吴扎库福晋说道,“咱们家家风清正,家中从无什么腌臜事。可皇家权力倾轧,你虽是嫡福晋,但后面皇上和裕嫔娘娘难免给五阿哥再选两个侧福晋,到时候若侧福晋强势有手段,你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澄碧笑了一声:“这回并未听闻皇上给五阿哥赐过什么侧福晋格格,想来即便是要赐也是要等日后。这日后的事情还没影儿呢,额娘何苦现在就开始担忧。”
看着女儿这依旧是不知愁的模样,吴扎库福晋深深叹了口气,用手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早知还是该让你阿玛去求了恩典,叫你撂牌子自行婚嫁的。”
澄碧的阿玛这几年来并不算多得圣心,他是康熙朝的老臣,如今的皇上上位后自有信重的自己人。
“额娘就别担忧了,”澄碧拉起了自家额娘的手臂,笑道,“这嫁入皇家不知道是多少人想要的喜事呢,能不能过好的也要等日后才知道,何苦现在就开始发愁。”
听着女儿的劝解,吴扎库福晋的面色才略好看了些。
汗阿玛的旨意下了之后,弘昼就有了一个未婚妻。但他一时之间没有发现什么差别,因为不论是在朝堂上站岗还是去大街上晃荡似乎都如往常一般。
除了被弘暾他们几人笑话一两句外,似乎和之前没有两样。
被笑话了弘昼一点也不羞涩,立刻就拿出了这几个小子之前的糗事来反击。从小一起长大就是这点好,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都知道。糗事一大箩筐,拿出来一个月一件都不带重复了。
被弘昼反击了之后,弘暾几人也就不再揪着这事调侃了。他们如今也已经是娶了福晋的人了,本来也是看着弘昼面容不自在想笑话他,也并不觉得娶妻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成婚的仪式还要走上一年半载的,弘昼不自在了几日之后就暂且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汗阿玛要发疯了。
前段日子,川陕总督岳钟琪送了俩人回京,给刑部侍郎一审,这俩人为了劝说岳钟琪参加反清复明的组织给雍正造了十个谣言,这些谣言在民间已经流传了些日子了。
弘昼也是看了一个这十个谣言的,他私心里觉得怀疑是真的。但是其余的就很荒谬了,什么贪财、酗酒、他怎么看都是不是自家汗阿玛。自家阿玛最不健康的爱好就是磕金丹了,而且这爱好已经戒得差不多了。
按照正常人的处理思路,这几个人为了反清复明造这个谣言。只需要将他们都砍了就行了,但雍正看到他们的供词后气得两眼一黑觉得世人误解自己,要写一本书来澄清自己的谣言。
弘昼听到汗阿玛的这个决定的时候,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疑问。
啊?
为什么啊?
汗阿玛你脑子不清醒了!
这两个人日后能不能上史书不知道,但是你写这个肯定能上史书的啊。说不定这俩本来是无名小卒,日后都要在解读你这个澄清书的时候拿出来遛一圈了。
弘昼觉得这简直是个绝无仅有的坏主意,这样的事情皇帝为什么要亲自出手。明明只要有个态度,不理会这俩人,将他们砍了就是了。
但偏偏你要把他当成一件正经事情来看待,那可就不一样了。
弘昼扭头和站在旁边的四哥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这个主意的不认可。
弘历的眼神中带着疑惑,怀疑,不解和无语。
“汗阿玛,”弘历向外走了一步,谨慎道,“这不过是两个卑鄙小人的胡言乱语,何至如此慎重待之。处置了这两人便是了,若是特意澄清,岂非太过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他简直不敢想,自家汗阿玛这个澄清文一写下去,会在史书上记载成什么样子。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简直要晕过去了。
一旁的大臣也纷纷出言劝诫,心中都在想念去黄河治水了的十三爷。心中哀号,若是十三爷在这里说不定能劝住。
可十三爷现在远在天边,眼前的这位主子又是个执行力超强的。到时候信送到十三爷手上,十三爷再写回信来,只怕书都印出来了。
不论多少人前来劝诫,雍正都是一个态度。
朕就是要澄清。
弘昼看着一意孤行的汗阿玛,只觉得无语凝噎。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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