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你说清楚了,你这一趟来,是为了亲自从我嘴里得到个承诺是吗?”
陈京观点头道:“毕竟城堑才是我此来之主要目的。”
元衡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点了点头,刚才那个内侍就跑了过来。
“传旨下去,全面推动城堑防御的进程,配合南魏在限期内完成。”
那内侍原俯着身子,现在领了旨意便小跑着出了殿门。
“可还满意?”
元衡勾着嘴角,陈京观刚要起身道谢却被他按在了位置上。
“那我的事情,你能办吗?”
不得不说,元衡是一个很厉害的君主,他是高位的那个,可他先放低了姿态应了陈京观的请求,此时陈京观若不应,倒显得有些不识抬举。
“恕我直言,宛达一事,陛下是直接获益者,而我与西芥,我们的危险都还是未知数。”
陈京观此话一出,只见元衡面无表情的形态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点头应道:“是啊,所以呢?”
“那陛下若要谈成此事,是不是也该给我些与西芥谈判的筹码?”
元衡一听这话,脸上倒是浮起笑容。
“也就是说,你愿帮我,不过你还帮不成?”
陈京观轻轻点头表示默认,而元衡的笑意渐浓,他皱着眉头故作思索,片刻后突然转过身问了一句:“是帮我,还是出于私交?”
元衡的话正应上了陆韶怜的警醒,陈京观对这位陆皇后的敬佩之情愈甚。
要说旁人在那位置上,势必也要生出八面玲珑心,可一般人做不到如此妥帖,陆韶怜真的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陈京观叹了一口气,笑着答道:“我说过,我是为城堑一事来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一个目的。”
元衡的表情显得出他的怀疑,但是他开口之时却语气笃定。
“好,我愿意信你。不过凭你对西芥那位年轻首领的认识,你觉得他会提什么条件?”
陈京观沉默了一会,说道:“彻底划清界限,保证其在位时,永不相交。”
元衡自然明白陈京观的意思,当时恪多是使用了手段才换来了岭扬江的控制权,而自己对于此事耿耿于怀至今。
他自己也明白,这才是他如此在意宛达的原因。
不过要说起来,其实岭扬江自古以来就是西芥的母亲河,他们不愿意割舍也在情理之中。可那时的北梁是荒无人烟之地,如今澎州的镜湖靠那片水源充盈,北梁的在意也不无道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俨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陈京观没心思去替他们断官司,他能做的只是寻一个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方法。
“你果然很善筹谋。”
元衡没有直接回答陈京观的话,反倒是故作思量地称赞了他一番。
“若陛下答应,我愿意以一己之力促成三国协定。您知道的,如今我们都不适合再打仗了。”
陈京观说话时微微抬头对上了元衡的目光,而元衡偏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陈京观的错觉,他看到元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
“我可保我在位其间,永不向西芥拔刀。”
陈京观点了点头,等他出了赋阳宫,却不禁低头笑了。
“怎么?”
他们背后的大门又合上了,陆栖野听到了陈京观的笑声,有些诧异地看他。
“不得不说,元衡确实厉害。他这招以退为进,又给了西芥一个未知。”
陆栖野跟在陈京观身后走着,半晌才出声答话:“你是说,他还想打仗?”
陈京观笑着摇头,却再也没有说话,他们回到陆韶怜宫中时陆韶怜正拉着席英放纸鸢,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少将军。”
看见陈京观来了,席英便想要将手里的线绳放下行礼,可陈京观仰着脖子示意她继续。
“陈京观,若是你以后护不住她了,把她送到我宫里来,我是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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