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平日里,舟微漪或许还有心情去研究一下。但现在,他并不想做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放手。”舟微漪道。
宋星苒并不搭话,只是无声地用动作表达了拒绝。
容初弦在此时,视线也皆落在了还昏睡的阿慈身上。既想要碰他,又像是害怕打破某种脆弱的珍宝一般,迟迟不肯动手。
他似乎也发现了两边的僵持,方才平静地抬起眼,看了一眼宋星苒。
那眼中强烈的杀意并未被淡化,只是在此时被很好地封存下来了,容初弦没什么感情地开口。
“宋星苒。”
“如果他出事,我会杀了你。”容初弦说。
“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借着无比靠近的姿势上的优势,宋星苒已经俯身将阿慈抱了起来。他略微垂着眼,十分轻慢地甚至都懒得再正式抬眼,多看几下,“所以滚开,我要带他去医师那里,别挡路。”
“我来。”舟微漪开口,“我身上带了药——原是用来弥足天生病体的。换在现在的情况,也能用。”
这句话成功让宋星苒的步伐停了下来。不过他没在舟微漪的话下就全力配合,直接将人让出来,反倒是开口,“把药给我。”
“宋星苒。”
舟微漪平静地道,“我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争执下去,但从小到大,阿慈身旁的人一直是我。我比你更清楚如何应对这种状况,也不想再承担更多、无谓的风险。”
宋星苒大概是还不怎么甘愿,他冷笑了一声,想要反驳。
舟微漪平静无波地道,“我暂时还没有空闲和你算账。但是我知道这段时间,阿慈都待在你这里。宋星苒,我没有第一时间来南楚,可以说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可是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以至于我一来,看见的便是阿慈病成这样。”
“你觉得,”舟微漪说,“你做的很合格吗?”
这句话可比直接骂人要诛心多了,宋星苒一时间跟着没声了。
只是相比起先前的抗拒,此时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愧疚。
舟微漪再一次伸出手,表达了将人要过来的意思。
“这样对阿慈更好。”
容初弦那张从头到尾都被冰封着的、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神色也是变了又变。他看向躺在宋星苒怀中失去意识的小公子,脸上蒙着一层淡粉,发出极其微弱的、像是小猫般的呻吟声。略微皱了皱眉,在一种不忍心中瞥开了头,声音冷冽。
——与其说是在对宋星苒说的,倒也有几分像是在劝说自己一般。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容初弦硬邦邦地开口。
“……”
宋星苒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不甘心地,手背都蹦起了青筋。却还是动作勉强算是轻柔地……将阿慈送到了舟微漪的手里。
算了。
宋星苒想。
……也不是第一次了。
四边形也具有稳定性
场面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舟微漪负责喂药,宋星苒和容初弦则守在一旁。
因几人身量都高,一个比一个挡得密不透风,偶尔目光相触时的冷意,总让人生出他们会立即同室操戈的错觉来——那视线里也的确夹杂着极大的火气,只是在下一秒又强行被压了下去。
“喂,舟微漪。”宋星苒咬着牙问,“你到底行不行?动作快一点,阿慈看上去很难受。”
“……唔。”
我在迷蒙之间,的确发出了极轻、极含糊的呜咽声,依稀能察觉到身旁围着人,虽然气息都十分熟悉,却不知为何,心里好似惦记着什么,以至于莫名有些不安起来,总觉得再躺下去会出什么大事,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来——
可耗尽了气力之后的动作过于轻微,显然达不到预想的效果,倒更像是极尽难受之后的挣扎与呻吟。颤动的睫羽未曾揭开,反倒渗出了些湿润的雾气来,眼角被洇得殷红。
这下即便连容初弦也有些坐不住了,紧锁着眉头,看向舟微漪的目光难免也增添上了问责。
即便没开口,但显然他和宋星苒的问题是一样的——
你到底行不行?
舟微漪倒是十分沉稳,并不介意身旁传来的催促,可在看见了那一点渗出来的湿润意味的时候,手却微微颤了一下,才从特殊玉质雕琢出的灵匣中,取出了一枚十分莹润、像是白玉一般散发着淡淡光华的灵丹。
舟微漪也的确是照料阿慈照料惯了,他往那灵丹当中注入了一番真元,激发了其中的灵气,才动作十分熟练地将那枚灵丹往小公子嘴里一押,轻轻抬着下巴,试图让阿慈就势吞咽下去。
可这次的情况,显然比先前要严重一些。阿慈失去知觉,又没了力气,动作上不怎么配合,那一枚灵丹,仍旧虚虚地含在了嘴中。
舟微漪略一皱眉,俯身靠了下去。唇瓣轻柔地贴在了一处,他又极尽温柔地用舌尖挑开了小公子的唇,很快探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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