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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第二个是一个爱嚼舌根的寡妇,那年村里有个未出阁的姑娘,卖帕子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将篮子掉了,有个书生路过,帮她捡了起来。就这么一个帮忙、一个道谢的小事,寡妇看见了,到处与人说那姑娘与书生暗通款曲,久而久之竟传成了姑娘已经怀了书生的孩子。

“当时书生已经进京赶考,姑娘百口莫辩,最后不堪受辱,竟投井自尽了。书生衣锦还乡时方得知此事,挨家挨户解释这才说清,他有个探花身份,旁人才肯信他。可怜那姑娘二八年华,白白丢了性命。那寡妇的尸体是卖菜的大爷在菜地附近的河边发现的,舌头没了。”

“后来此类事情越来越多,大家也逐渐害怕起来。谁敢肯定自己一件错事都没做过?谁又知道那神仙认定的‘十恶不赦’是怎样的标准。久而久之,这村里人就越来越少了,这样的命案也已经十几年没发生过了。”

景煦问道:“当年没人报官?”

孟兆兴摇头说道:“既是恶人,死就死了。像那赌徒,他家里人早就盼着他死呢。”

“赌徒的手,寡妇的舌头,是死后才被割掉的吗?”宓安问。

孟兆兴道:“细节之处下官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当年有个老仵作私下去验过尸体,他现在就住在客栈附近。”

“孟大人是怀疑当年的‘神仙’又出现了?”

“下官只是猜测。殿下与少师不在的这几日,下官查过这两个死者。王二和他的妻子常年以好意收留为由盗取外来男子财物,得手后便下药害人性命。”孟兆兴言语间带着愧疚,“实在惭愧,竟让他们在眼皮底下谋财害命,是下官无能。”

宓安道:“孟大人不必太过自责。被害者的尸体藏在何处了?”

孟兆兴看了看二人,犹豫着该不该说,景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开口打断,孟兆兴已经说了出来:“埋在了村头的菜地里,就是您与殿下住的那家客栈包下的菜地。”

宓安:“……”

幸好没吃。

景煦:“……”

暗卫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吧。

两人各怀心思,一阵无言间下人送了饭菜进来,孟兆兴连忙招待二人用膳,特地解释道:“殿下放心,这菜是衙门后院种的。”

宓安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说要出去走走,孟兆兴提醒道:“前几日死人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人心惶惶,灯市已经不开了。”

宓安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明日吧。明日先去看看那位老仵作,把案子解决最要紧,百姓不敢出门怎么行。”

宓安起了大早,独自前去拜访老仵作。仵作家里弥漫着熬煮甘草的苦味,还有一点药材香味。

宓安走路没有声音,站到了熬药的人身后对方也没有察觉,半晌,宓安说道:“杜仲似乎放多了。”

老仵作吓了一跳,眯着眼看清了来人,埋怨道:“你这年轻人,怎么一声不响就进别人家?”

“抱歉。”宓安笑道,“见您在煮药,怕您分神。”

老仵作看了他一眼,继续煽着火,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杜仲放多了?”

宓安说道:“是。”

“哼。”老仵作笑了一声,“你怎知我煮的是什么药?”

宓安道:“这锅药里有甘草、牛膝、白术、杜仲、附子、官桂、当归、川姜,治风湿的。只是少了人参。”

老仵作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说道:“人参那么金贵,多放点杜仲将就将就吧。”

宓安无奈道:“不如换成黄芪吧。”

“你这年轻人,年纪不大,懂得倒多。”老仵作奇怪地看向他,“你是外地人吧,来我这有什么事啊?”

宓安毫不见外地把旁边的马扎搬了过来,坐下说道:“跟您打听打听十几年前的‘山神’吃人案。”

老仵作眼神一变,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宓安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老仵作仔细看了,拱手道:“原来是昭王殿下。”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只是已经十多年了,老朽也记不清了。”

宓安问道:“听说您私下去验过尸,验的是哪一个?可有验尸手札?”

“验的一个赌徒,一个寡妇,还有一个杀猪匠。当时的县令说无人报官,叫我别多事,我实在好奇才去看了看,哪还敢留下手札。”

“死因?”

“各不相同。赌徒被人一刀割喉,寡妇被人一剑穿心,杀猪匠是被人用他自己的杀猪刀乱刀砍死的。”

“其他伤口呢?”

老仵作慢慢扇着火,浑浊的双眼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他才开口道:“赌徒的双手被砍了,伤口虽然看着像野兽撕咬的,但我仔细验过,是刀伤。”

他转过头,看着宓安,继续说道:“凶手用一把钝刀,在伤口上磨了很久。”

“寡妇的舌头没了,是整齐的刀伤。”

“杀猪匠浑身都是刀伤,没验出其他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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