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忽而不语。没想灵巧的舌竟钻进了他的耳朵,肆意地放纵着,而他的手已经解开了他好几颗衬衫的扣子,一路探索。
“说你要我!”简年再次向他发出邀请。
江屿风微微吞了吞口水,气息变得粗重起来,移了移他颀长的身子,已分不清是搪塞还是顺从,“好,我说,我要你,你听话,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
“不是这样。吻我。”简年的声音越来越放肆,他的眼里泛起泪光,似乎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江屿风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是他黎明前仅存的光亮。
他的眼光很迷蒙,拉过江屿风的大手便塞进了自己的胸口,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大胆妄为。
现在的简年,是个妖娆的,惹火的。
江屿风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低沉道,“知道我是谁吗?”那双本就似墨染般漆黑的眸子此刻却是更幽深了些。
简年轻轻喘息着,凝了他一会,微弱的气流钻出他的鼻腔。
江屿风稍稍皱下眉,将脸凑得更近了些,齿间淡淡的红酒甘冽嘶嘶蔓延,嗓音被压到极低,看清楚这张脸。
简年的手轻轻抚上了江屿风的下颚,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一点点清晰在手掌。
月色已朦胧,光点打在他英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性感的薄唇,简年越看越迷醉,忍不住叹了句,“嗯,好英俊的脸,是该记住才对。”
他眼里的光是散的,却无比动人。
“真该死,没想到我也有自持不住的时候,你赢了。”低润的嗓音依然有着那股甩不去的漠然。
江屿风的眼越发的红了,看向简年的时候,双唇也逐渐变得火热。
“阿年,我怕你会后悔。”江屿风的声音已然有些暗沉,被压在身下的人儿越是柔软。
等不及江屿风的啰嗦,简年柔软的唇贴上了江屿风。
黎明前的海风开始咆哮,一个巨浪拍在岩石上,溅起无数水花,恢宏壮观的一幕似乎在给两个命中注定纠缠不清的人儿演奏一曲咏叹调。
阳光从海平面上跃起,照亮了天际。
车厢内简年昏昏欲睡,江屿风从车厢后面拿出了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一夜沉沦,简年早已经虚脱。
江屿风穿上衣服,深色衬衫随意的扣了几颗扣子,刚收拾好车厢内一片狼藉。
只听哐一声,车窗玻璃被打碎。
车窗外是沈仲凌坚毅的脸。
简年猛得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沈仲凌和江屿风杂着浓烈敌意的对视。
而他,一身衣服早已经不翼而飞,江屿风的西装太套披在他的身上,盖住重要部位。
沈仲凌狠狠瞪了眼车里愣住的简年,又将目光移向一脸淡然的江屿风,咆哮道,“下车!王八蛋!”
怎么可以
江屿风的双眸滑在简年倏然苍白的脸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肩,凝了眼面前苍白的小脸,打开车门下去。
深秋的清晨凉得刺骨,风里还有海水的潮湿。
健硕的,分明的曲线一条条雕刻在江屿风裸露的上半身。他拿掉了自己的机械手表,随手丢在沙滩上,一步步走向双眼迸出火焰的男人。
沈仲凌的手紧握成拳,牙关紧咬轻轻颤着。他身后还跟来了几局里的小罗罗。
风吹起江屿风的发,将眉宇间的沉稳一并吹散,他一霎便明白过来,沈仲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江屿风的目光虽不严苛,却带着强烈的犀利感。
不等他站稳,沈仲凌硬朗的拳头就飞了过来,出口就是句,“混蛋!”
江屿风眼疾手快的接下,用全身的力气拧住这股蛮力,慢慢的向外旋转。
淡淡的嗓音低如大提琴的音色,拧眉道,“真邪门。”
沈仲凌的五官扭成了团,咬牙切齿的又挥下另一边拳,他哪还有心思去和他废话,硬朗如磐石般的拳头飞在江屿风的嘴角。
迅猛的速度和冲力让江屿风觉得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双眼开始冰凉,隐隐咬咬牙也挥出了一记重重的直拳,拳点落在沈仲凌的鼻梁,鲜红的颜色很快速的流淌下来。
沈仲凌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整张脸都胀得通红。昨儿个是他值得夜班,接到警局的电话,临区值夜班的警员夜里都被只突然冲进来的藏獒给咬了,请求他们局里支援。
怎会想到,清晨带了几个警员出队,看到的竟是那么让人震惊的一幕。
简年,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人。
江屿风明明说过这几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可现在!
他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他的面前,霸占了他喜欢的人!他怎么可以!
在医院的时候,江屿风保证过段时间就会给简年自由。君子之约?可笑之极。
现在算什么?把他一个高级警官当成猴儿耍?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瞥头对后面的几个警员说,“都别过来,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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