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不语,眸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笑。而站在他身前的十个男人,神色间也燃起种捉摸不透的光影。
他们用英文和杜华交谈着,念念听不懂,但从这些人的表情里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
杜华打了个手势,随后,站在最前面的四个男人搓动双手逼近她。
心脏开始突突地跳,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云里雾里弄不清楚状况,目光落在杜华脸上的时候有些求助的意味。
可杜华,怎会理会。追她到和她结婚,为了不就是今天吗?
手脚被捏住的时候,她知道事情似乎不是玩笑那么简单。
她求救,一声声哀求自己的丈夫别闹,可等来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笑纹和隔岸观火的态度。
她被扔上了床。双手双脚全都被禁锢住,然后,很快让人褪得精光供人欣赏。
她的眼泪流了千百遍,却怎么也等不回杜华曾经的温柔和熟悉的眉眼。
看见她哭,悠闲靠在门上的杜华笑。这种对比无限讽刺。
洞房花烛夜,原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好,可刹那间,幸福和幻想成了过往云烟。耳边,似乎响起了沁入心脾的悲惨音符。
生存还是毁灭?
一个个男人,轮番上来验货,羞辱她的身体。
杜华吩咐那些男人散开,走到了念念跟前,坐在床上一把扯住了她早已凌乱的发,狠狠瞪着她,“和多少男人做过!据我所知,江屿风可从来没碰过你。怎么样?还满意吗?”
他是在为谁人叫屈?为他自己?还是江屿风!她不明白!
她坐起,身子缩成一团,歇斯底里地嘶喊着,“为什么会这样?杜华,告诉我为什么?”
一记重重的耳光落下,杜华咬牙切齿,“因为你是个容易被勾引的女人,因为你眼里有攀上顶端的欲望,因为你下贱,因为你唯利是图,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拥有爱情?”
这是那个晚上,杜华最后说出口的一句话。
事实上,他的回答念念至今没有彻底明白,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
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远方亲戚
晚上十点
简年和江屿风坐在饭桌上面面相觑。
入口即化的顶级白鹅肝,浓香热情的锡纸黑椒牛排,清醇考究的白蛤意大利面,色彩鲜艳的四季浓汤,还有甜度适中的黑森林蛋糕都摆在漂亮精致的盘子里,原封未动。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暖光灯下,两双眼睛迸射出的光环时常相遇,却总是很快分开。
最后,是简年忍不住先开了口,“其实不必这样。”他的眉皱成麻花,紧紧拧成一股绳,眼眶中细碎的光芒很清澈。
江屿风深知他话中的意思,一颗心被撕得稀巴烂,简年竟开始渐渐影响他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微吞口水,他手足无措地去抓桌上的红酒瓶,打开瓶盖却晃神倒入了装咖啡的杯子。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慌乱。
简年叹了口气,轻抿薄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真的不必担心什么。”在这种状况下,不再见面对谁都好。
可事实上,他真的很介意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因为那个人江屿风。
他怕江屿风对他没有感情却因为责任而一直和他在一起,那大可不必。
一个商人,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在商场上叱诧,他阅人无数,简年是真不介意还是在逞强,他一览无余地看在眼里。
话锋一转,不行于色地发问,“今天如果我和你解除了合约,那这会儿和你吃饭的人会不会就是沈仲凌?”
面对他的直视,他无措起来,移开目光,心虚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江屿风一听,心里顿时有股气,沿着胸口直窜进脑门,嗓音低沉到了极限,“那么,要不要解除协议,也是我说了算,因为还没到期,你是乙方,暂时无法退出。”
兜来兜去,他始终强调着自己的决定。现在情势太危险,他不能让他再无辜遭殃。
在简年心里,江屿风是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不动声色,永远云淡风轻,永远淡定冷静。
而今天,他从他脸上看到了太多的情绪,一时间心里竟没了底。咬咬牙,吸了吸鼻子冷声道,“我们之间没有爱,何必呢?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易,从开始不就已经注定结局吗?”
清冷的声音划过耳际,江屿风锁了眉泛出沉思,过了一会,他深深地看了简年一眼,“你真的喜欢那个家伙?可为什么我却感觉不是呢?”
他一惊,倏得站起,“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无意间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七百多通未接电话,应该是沈仲凌打的吧,可你一通都没有接。是你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你已经不想解释!”除了这个,他还知道沈仲凌去鉴定科等过他几回,可总是让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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