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大的。”江行野道,感谢他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你说了算。”
两人去了县里,先在照相馆照了相。
别人夫妻都是正襟危坐,拘谨得像是同一张照片里的陌生人,许清欢和江行野面对面而立,两人同时看向镜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江行野的肩上,如同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民国伉俪,流露出浓浓的情深意切。
照相馆的师傅觉得学到了,“好看,同志,能不能商量一下,你们这照片我不收钱,只要你们准我把你们的照片洗出来,摆在门口当样品就行。”
江行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倒贴钱给我也不行。”
倒贴钱是不可能的,这照相馆是国营的。
这两人一看就是不差钱的,师傅只好收了这心思,反正这照相馆也不是自己的,挣不挣钱跟他也没多大关系,他每个月拿死工资,操这份心干什么?
照的照片要过几天才能来取,江行野交了洗十张的钱。
两人又绕去了公社拿结婚证,顺便送了一把糖给登记机关的干事。
这年代的结婚证就像一张奖状,上面也没有照片,只写着两人的名字,身份证号什么的也没有,顶头就是一句语录,下面盖着发证机关的公章。
拿到结婚证,江行野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目光盯着两人的名字看,握着“奖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回去的时候自行车蹬得飞快。
这条路还是原来的老路,只不过在修新路的时候稍微修整了一下,上面铺了一层青石子儿,虽不平,但也不颠簸,许清欢搂着他的腰,坐得稳稳当当。
快到生产队的时候,他将车停在一株老榆树下面,遮挡了太阳。
许清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习惯让他撑着车子,要下来,江行野一只手扶着笼头,一只手揽着她,他低垂眼眸,声音有些哽咽,“欢欢,我们终于结婚了。”
于他而言,这张结婚证才真正给了他安全感,于他在法律意义上认可了他的身份,将来不管多少人说他配不上许清欢,至少法律上,他是合法的配偶。
“嗯,我们结婚了!”许清欢四顾无人,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吻,“阿野,让你久等了!”
她十八岁才能拿结婚证,她今天才成年,成了江行野的妻子。
他将她托起来,抱在怀里,情不自禁地转了一圈。
带着花香的风从他们身边绕过,青山在背后,蔚蓝的天空斜着向前低垂,天地间,他们的幸福是这样纯粹,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世界。
简靖川站在村口迎接,看到女儿归来,他的鼻头就是一酸,他的女儿,他还没有来得及养,就要嫁人了。
许清欢小跑过去,抱着父亲的胳膊,手指头在微蜷的掌心里挠了挠,“爸爸,我今天漂亮吧?”
“漂亮!”
我的小公主真漂亮啊!
他眼眶有些湿润,抬手想像从前一样揉乱女儿的头发,但看到她将头发盘起来,像个成熟的妇人,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抚在上面。
许清欢骄傲地一笑,“上次我没来得及说,我在燕城有一套五进的四合院,准备将来去住。那宅子挺好的,要是很长时间没人住,我怕它坏了。
爸,你在燕城上班的话,有时间能不能帮我过去住几天?让那宅子吸一吸人气。”
简靖川那点伤感的情绪就这样被这天真烂漫的话冲散了,他笑一声,“让你爸去帮你散人气?你这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靠你女儿这个天才脑瓜子想出来的呀!”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就好似那曾经彼此错离的十四年不曾空白过,骨血深处的牵绊一直将这父女深情固留在他们的心上,从不曾远离。
今天的证婚人是张长青,他在一对新人面前讲话,“江行野同志和许清欢同志是我们安广县两名非常优秀的青年;
他们有知识,有闯劲,有责任心,不光是带领我们上江大队也带领红旗公社的社员们致富,走出了一条开阔时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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