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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言如今对自己也上心许多,肯护着自己了。
日后自己嫁过去,枕边再吹点风,不怕两人不相看两厌。
沈知因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转头两手拢上宋隽言的脖子,“隽言,明儿我们再见。”
宋满垂着眸,轻易就看到地面上那两道人影,交叠,纠缠,难舍难分。
应当是在吻别。
宋满迅速移开视线,抬脚准备上车。
“满儿妹妹。”
宋满回头。
华家乐站在身后。
宋满问:“怎么了?”
华家乐抿唇蹙眉,似乎在犹豫,随即伸出手搭在额上。
宋满屏息一瞬。
华家乐抽回手,尽量使自己嗓音看起来平常,“回家了,记得吃点药。”
她先前穿湿衣服穿了有一阵儿,难保不会生病。
华家乐应当是想到这点了,所以才叮嘱一句。
不得不说,华家乐这人真是细心。
之前在楼道也是……
宋满不由看向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是她的杰作。
宋满脸瞬间红了,十分不好意思。
都说少女脸红胜过一切告白。
张夫人眼尖,悄然向阮文华和华夫人投去贺喜的目光。
阮文华和华夫人呢,相视一笑,脸上大有一种‘吾家儿女初长成’功成身退之色。
沈知因也适时浇一把油,凑在宋隽言耳边说:“瞧满儿这样倒对家乐有些意思。”
一面说,一面注意男人的脸色。
发现他并没什么动容,若非眼睫还在动,这么望着,只让沈知因错以为是精雕之下的石膏像,冷漠到刻骨。
沈知因心下安定。
宋满对众人这些情绪毫无所觉,点头正要说知道,一旁宋隽言开口:“宋满。”
华家乐蹙眉,视线移向宋满身后。
宋隽言站在光下,天光盛烈得燥人,他眼底却似敷了一层冰。
“上车。”
刚老宅来了电话,说宋老爷子提前回来了。
可不能让他老人家久等。
于是,宋满飞快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顿了一顿,又说:“你也是。”
注意别感冒了。
宋隽言注视着,没说话,十分平静地等待宋满上了车,抬脚欲上。
华家乐突然叫住他,“小叔。”
宋隽言看向他。
华家乐道:“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满儿,我怕她不好好吃药。”
宋隽言眯起眼,笑,“多谢华二公子对宋满的照顾。”
那笑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华家乐似没察觉,依然笑容温和,“应该的。”
听到轰鸣声,华家乐往后一退,目送宋隽言上车。
启动瞬间,车窗半落,宋隽言视线突然移了过来,阴冷晦涩、刀光剑影,与华家乐交汇一霎,又倏然飞逝。
宋家,宋老爷子
半个小时后,几人来到宋家老宅。
沈知因打心底怵宋老爷子,没敢跟过来。
其实别说沈知因,阮文华也怵。
纵使宋老爷子一向以温和著称,但在那个位置,任谁坐久了,都有一种‘不怒自威’。
进门前,阮文华捵了捵衣领,回头看宋满一身,蹙眉:“这衣服怎么捂这么严实,跟修女似的。”
宋满其实也这么觉得。
一旁宋隽言这时倒开口:“我看着不错,端庄大气,是父亲喜欢的装扮。”
阮文华没说话,眼神偏都没偏的,就好似全然没听到这话一般,一马当先进了门。
宋老爷子和宋廉明在正厅,似乎已经坐了有一会儿,几上的茶都吃过小半。
阮文华给宋满使了一记眼神。
宋满立刻会意,上前提壶斟茶。
阮文华则笑意盈盈地坐在宋廉明一旁,“老爷子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门外都听见您的笑声。”
宋老爷子穿得朴素,白t恤,灰西裤,鼻梁架着退漆的金丝框眼镜,乍一看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小老头。
宋老爷子道:“在说我这次去隔壁市参加的建设,看到好几个杰出的小辈,很有当年廉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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