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罢,还一脸担心地伸出手去握住贝蒂莫德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又转过身去用神往的语气说道:“我还听说斯诺怀特小姐被允许管理居住的府邸,之前在那里举行的舞会就是她操办的,去了的人都说好极了,可惜那时候我还没有回首都。”
“是很好,不过我觉得你没有去参加舞会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亲眼见到斯诺怀特小姐穿的那条裙子。”
“哦哦,我知道,我的姐姐昨天还问裁缝可不可以做类似款式的裙子,她还担心裁缝不明白,专门画了一张纸,结果裁缝说如今整个首都的夫人小姐都想要那条裙子,姐姐只需要告诉她想用什么布料、什么颜色,再搭配什么珠宝就好。”
“裙子我有好多了,新的也就穿一两次就不穿了,”伊莲娜卡尔说道,“我想练习射箭,我已经给妈妈写信了。”
“我打赌你坚持不过一个月,就像你之前那些‘雄心壮志’一样。”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句轻悠悠的女声,“等家里把做好的新弓箭给你送来,你就已经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
“玛贝拉,你真的好烦人啊!”伊莲娜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女伴的胳膊表达抗议,“啊,我想去喝一点什么。”
“管理宅邸?那岂不是成天都要计较钱来钱往,就算以后大皇子殿下要让我管家里的开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吃不消,钱多脏啊。”贝蒂莫德不甘心地再次想插话,“我昨天又请画师来给我画了一幅新的肖像,画师说了,那是他目前最得意的作品,虽然目前还没有上色,但殿下已经说了要把它挂在——”
“对了,我来说一个你们都不知道的。”又一个女声响起。
“什么什么?”大家的注意力瞬间又被转移走了。
“斯诺怀特小姐不是用木箭射杀的那头鹿哦,她是……”
贝蒂莫德明明站在房间的中央,却有种自己被撇在角落的感觉。而莉莉安娜斯诺怀特,她明明不在这里,却好像哪儿哪儿都是她的影子,人们乐此不疲地谈论她的衣着、配饰、行事、举止。
甚至,说她是整个首都最美丽的——比当年的玛丽公主都还要美丽的女人。
她心中十分不忿:一个单纯因为运气好成为了斯诺怀特侯爵女儿的平民,她有什么资格和血统如此高贵的玛丽公主比较!
贝蒂莫德已经完全忘记了,从前每次她听到有人说她“是美貌只在玛丽公主之下的大美人”时,她都在心里暗暗得意:玛丽公主再漂亮,也只嫁了个老得一只脚都踩进棺材的老废物。而她贝蒂莫德,可是未来的皇室公爵夫人,以后和公主相遇,谁和谁行礼还说不一定呢。
女人自以为,在和玛丽公主的这一场“比赛”中,刚刚出嫁就寡居的玛丽公主已然是她的手下败将,将公主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她飘飘然。
她觉得首都的贵族也承认了她的这场胜利,那些男人们,呵,千方百计地来问候她、恭维她,她明白的,都是垂涎她美貌但是对她爱而不得的男人。
她确信,不论是皇太子殿下,还是克里斯托夫兰斯洛特,福兰特斯诺怀特,这些首都最受瞩目的贵族青年,他们其实都对她存有相当的好感,只是碍于她已经是准大皇子妃,只能把这一份情感藏在心里、托付于每次见面和离别的那一次吻手礼上。
女人在心里盘算过,北方太冷了,她不想去,而且福兰特斯诺怀特未来只是个侯爵,爵位还没有大皇子高,所以就算他鼓足勇气向她告白,她肯定只能无情地拒绝他。
南方又太野蛮了,听说他们只在首都的时候吃熟食,在赛尔斯都是直接啃食捕猎来的海鱼,她光是想一想就会作呕,不过如果克里斯托夫兰斯洛特为她神魂颠倒,肯定也愿意为她改变这些习惯吧,而且他也是公爵,所以如果是他来告白,她应该会犹豫一下。
如果是皇太子殿下的话,哦,他们两个兄弟为她争风吃醋,整个王国都会为她陷入一场争执之中吧!那时候她该怎么办才好呢,皇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皇帝啊,如果被他抢过去,她就是皇后了,天啊……王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应该是王国最美丽的皇后吧,画师会为她新画一幅比当初迷倒大皇子的那幅画像还要好得多的画像,让之前的那些皇后都黯然失色!
但莉莉安娜斯诺怀特的出现打破了让她感觉良好的一切。贝蒂莫德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新年皇宫宴会上被特许进入内厅的女眷是那个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堂堂的大皇子未婚妻——那个女人甚至还被安排在上座、紧邻着皇帝和皇太子!
那个女人靠着一张勉强过得去的脸,把曾经属于她的裙下之臣都勾了过去,平日里说话做事也都昂着脑袋、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真把自己当成侯爵女儿了不成!还要装模作样地去和男人们聊大事——以为旁人看不出来吗,不过都是勾引人的手段罢了!
每当气得不行的时候,贝蒂莫德就会想象莉莉安娜斯诺怀特被揭穿身份,从侯爵女儿、未来的公爵夫人跌落到谁都不看一眼的下贱平民的场景,想象那个女人满脸灰尘地跪在满是牛粪的大街旁,而她坐在高高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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