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辙,都在皇帝御案的墙壁之后。
李汝萤很快便找到了机关的位置,推门走了进去。
当她的衣角在殿门消失的刹那,殿外雷电乍起,大雨滂沱而至,殿外正燃烧的石头也因此四裂碎开。
声音很快将宫中巡防的卫兵引来,令他们发现了这块“被天雷劈碎”的瑞石。
一日之内,宫内宫外众说纷纭,但可以统一的一点是,大家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
金至简只得就此按下准备通告全国的诏书,并勒令知晓此事之人对此守口如瓶。
金至简的心中颇为烦躁。
明日便是大婚,他须得亲眼再见他未来的皇后一面,此事再容不得分毫的差池。
李汝萤在观中诵经祈福的这些时日,他时常去同章观想要见她,但每回都被她的侍女挡在门外,说的都是什么婚前相见不吉利的话。
平日他自可遵守这份习俗。但现今连雷都已经劈了那瑞石,真按那所谓的天神命理之说,岂不是在说他德不配位,他的帝位不被天神所认同?
但现下仍处于大宣帝位之上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他。
这便足以说明天神不可信,命理不可信,所谓婚前未婚夫妇不能相见的话也全都是妄言。
他周身萦绕着神佛难近的戾气,语气不容丝毫质疑,命令雾月即刻将房门打开。
雾月尚未见到自家公主,咬牙伸直双臂挡在了门外。
“给朕让开!”
剑鸣声响起,三尺长剑被金至简拔握在手中,泛着凛然冷意的剑身已然横在了雾月的脖颈上。
他扬声向室内,“阿萤,今日你若再不出来,朕便只好用这婢子的血来为你的嫁衣添彩!”
一柄拂尘忽自一侧将这长剑偏移开来。
宋仙姑神色镇定:“施主今日这般,莫非是想寒了公主的心?”
她微微一礼,“公主在主殿等您。”
金至简收剑,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走向供奉神像的主殿。
“她怎会在那里?”
“施主去了便知晓。”
宋仙姑不卑不亢,很快便将金至简带到了同章观的正殿。
金至简推门入殿。
只见李汝萤正跪坐在蒲团上,双手虔诚地捧着一枚玉环。玉环是她才从宋仙姑拂尘的穗子上拽下来的。
“愿真神保佑……”
“阿萤你……这是?”金至简眉眼舒缓。
李汝萤故作讶然的神色,双手颇为夸张地将那玉环向身后藏:“你几时来的?”
金至简道:“才来不久。方才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李汝萤垂首:“原本是想待大婚那日再交给你的,你便当今日没看到可好?”
金至简将那玉环从她手中接过,温和地笑着。
“阿萤哪一日交与我都好,只是我更想早一日将阿萤的这份心意握在手中。”
李汝萤没接话,也没再往回拿那玉环。
又问:“婚礼前相见不吉利,陛下怎的来了?”
金至简负手轻咳一声后,说:“外头来了个长髯的中年男人,说是阿萤你家乡的人,正巧近来在都城附近游历,听闻你将嫁给我的消息,特地想来亲自对你道一声贺。我知道阿萤你向来思忆家乡,便来问你要不要见一见他?”
“那人是长髯?”
李汝萤蹙眉作回忆的模样。
“印象里我不认识什么长髯的人……他可说他姓什么了么?”
金至简道:“似是姓葛,听他说,你小时候喊他一声‘二叔’。”
李汝萤面露喜色:“是不是脸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我记不清是左边还是右边了……”
金至简点头:“是左边。阿萤既认的,待明日你我大婚,便请他上座。”
李汝萤上前抓住金至简的手腕。
“我今日就想见二叔,听他说一说如今越州的模样。陛下要与我一起么?”
金至简道:“宫中还有些事,我派人将他送过来,阿萤好好与他叙话即是。”
不多时,卫兵将伪作葛二叔的薛勉送来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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