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定是要收下的,更要好生招待。您好好想想吧!”
姜漱玉最为敬重张老,哪里容得别人说一句不是。冷脸直接走人,张管事见此赶紧跟上。
“张叔,你可知道张老对檀礼说了些什么?”
“这我倒是不清楚,当时屋里就留了个端茶倒水的小厮,还是少君郎带来的人。但说实话能在宫里待那么久,还安然无恙地出来,心思自然要比寻常人深些。若不是今日有少君郎护着,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祸事。”
张杜若说话滴水不漏,既不讨好人也不偏袒。姜漱玉仔细琢磨也清楚檀礼定是因为宫里的事跟张老起了争执。她何尝不知道张老是陛下手中刀,只是那又非她的本意。
姜漱玉揉了揉眉心,还是正事要紧。她先去三姨母住处想看看库房还有什么布料。还没进门就听到几声叫骂。
“愚昧不堪,你与其同陆氏交好,还不如去巴结那陆家的其他男儿,岂不是更亲。”
“二姐你是没有孩子,不知为娘的心疼。若是我女洗玉日后有了官身,咱们这姜宅以后可就是姜府。光靠别人牵线搭桥还不如将这中间的银子握在自己手中。”
姜豫华打小伶俐,看事情看得透彻。什么姻亲都是靠不住的,还得扶着自家人往上走,以后的富贵才能长久。现在不过是借借陆家的势力,他一个老男人能攀上漱玉这样的好亲事本就应该多给姜家些好处。
“秋闱还没开始你就开始痴人说梦了。”
姜顾华最看不上三妹投机取巧。她在外负责药材往来,做事自然要严谨些。多少药贩子往她手中塞银子想以次充好都被打发走。
她冷笑道:“我手中过了不少药材,想走后门和真材实料的那可不一样。”
对于二姐这副嘲讽模样姜豫华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她在外经商哪里会知晓科举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要稍微打通关系,秋闱中不中就是看银子重不重。
姜漱玉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也没了进去的心思,只让张管事先去库房准备些鲜亮的布料当赔礼。
此时后院里男人仍旧惊魂未定,晚膳也只是草草喝了一口羹汤。他知道张家素日帮过姜家不少忙,本以为来这里日子能过得好些,没承想刚到就差点丧了命。
顾孙氏是个苦命人,妻君走得早,只留下一个赔钱的男儿。他也只能将后半辈子压到这命薄的孩子身上。
即使过来服侍的人伺候妥当,他仍旧忧心忡忡。
顾孙氏对着烛灯下瞧医书的顾裴小声叮嘱:“裴儿我都打听清楚了,姜家还有个未成婚的女子。你要多多跟她见面才是。”
顾裴虽然年纪小,但也懂他话中的意思,稚嫩的脸蛋扬起,语气恼怒:“父亲,我才多大。”
“你不懂,就是趁早才好。你若再长上两岁说不定还能嫁给姜家的少君呢。”
顾孙氏刚才问过服侍的小厮。这家少君成婚不久还没有小侍,从前的通房还赠予妹妹,可见是个能依靠的。
他一眼看出那少君的夫郎陆氏只比自己小几岁。心想莫非这姜家的少君喜爱年长的男子。他是过来人知道年纪小的女子瞧不上那些稚嫩无知的少年,更爱他这样成熟稳重的男子。
若不是为了裴儿,自己定要搏一搏。说不定以后还能给自己的后半生找个依靠。毕竟还有姑姑这一层关系在,当个通房也是行的。
顾裴浑然不知父亲的心思,他只想好好学医日后能置上宅院不必再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
但孙氏是过来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呀少看些医书,这都是女子学得。你身为男儿能识几个字就好,以后嫁一个好妻君才是正经出路。这姜家就是最好的,知根知底,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看在你姑奶奶的面子上也休不了你。”
顾裴听后充耳不闻,自顾自捧着医书瞧。男儿若是有本事也能养活自己,难道以后像父亲这样被人赶出家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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