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灵乘坐经纪人的车绝尘而去后,经枕没有去追,只是看着那辆车逃离他的身边。
仅仅是一次明知道会重逢的离别,都能令他依依不舍。
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手,让她回到原来那个世界,生生世世永不复相见?
经枕做不到。
经枕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与阿星隔着几米距离,四目相对。
阿星的身体瞬间绷紧,寒意从窜上四肢百骸。
在桓灵面前的从容自信荡然无存,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谄媚:“大哥,您,也来了。我刚刚是在帮您教训您前女朋友,她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本因桓灵离开而略有放松的氛围,在经枕现身后,瞬间被拉紧到极致,空气凝重得窒息。
围观群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余光不敢看经枕,便紧紧锁定阿星。
只见经枕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阿星。
阿星的保镖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被经枕身后的人以更快的速度,隐晦地无声压制。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
经枕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张秘书等狗腿子们也仅仅是微微低头,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动作或言语。
然而,经枕看向阿星的眼神,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那不是基于权势或金钱的蔑视,更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仿佛在看一件死人般的、冰冷至极的漠视。
阿星如坠冰窟,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哥,哥,我是你弟弟啊……”
这股压倒性的对比,让围观的群众满脸问号。
一个疑问在所有人心中同时升起:哥们,你这么怂,刚才哪来的胆子跟你大哥抢女人?
“噗通!”
阿星突然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地,这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跪在地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哽咽着语无伦次,“我绝不敢和您作对,都是桓灵,是她不愿意和您分手,不甘心,所以才找上我勾引我……”
这倒打一耙的言论让导演忍不住脱口而出——
“兄弟,你这就过分了吧?我们刚才都在这听着呢。明明是你死缠烂打要追求人家,桓灵毫不犹豫就拒绝你了!”
阿星恶狠狠地瞪向导演,连他身边那几个保镖也眼神阴沉沉地扫视过来,买明摆着的威胁。
导演吓得心脏狂跳,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这家人是好惹的吗?
“啊!!!”
导演还没来得及琢磨怎么道歉认怂,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炸响,喊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阿星涕泪横流,额头青筋暴起,从喉咙里挤出的尖叫——
“哥,我错了!不,是经总,经总我错了!我不该造谣!我……我真的错了!啊——!!”
众人惊骇望去,发现经枕只是漫不经心地将锃亮的皮鞋踩在了阿星撑在地上的手背上。
随意一碾,却发出了令人惊惧的骨头断裂般的“咔”声!
阿星疼得面目扭曲,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然而他根本不敢去碰触经枕的鞋,只能拼命求饶。
众人万万没想到,期待中的劲爆画面竟在这等着呢。只是略微代入,不少人已是面容扭曲。
面对阿星的哀嚎求饶,经枕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阿星已经疼得连喊都喊不出声,只能像捣蒜点头。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为什么他那精明狡猾的亲生父亲,千叮万嘱让他不要招惹经枕。
或许,只有真正在经氏集团核心浸淫过的人,才最清楚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骨子里是何等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经枕甚至不用示意,立刻有人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在地、痛苦呻吟的阿星拖了下去。
张秘书很是同情。
这个蠢货……本来总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集团养个把吃白饭的废物少爷也无所谓。
可偏偏,他撞在了枪口!
明知道总裁刚被分手,最不能碰的逆鳞就是桓灵,他竟然还敢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哪怕他去跟二少爷单挑,总裁都不会这么愤怒。
这下好了,二少爷从非洲回来,他怕是要被直接扔到南极洲去了。
直到经枕一行人乘车离开,码头上凝固的空气才解冻。
众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后怕。
倒不是经枕的动作有多血腥残暴,而是那种无声的、碾压性的气势实在骇人。
原本他们以为阿星敢跟经枕叫板,多少是有点底气和手段的。
没想到经枕一来,他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跪地求饶,像个送货上门的笑话。
导演腿都软了,搀着一旁的副导演,声音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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