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就是事情不简单。
顧荃示意他坐下,黄粱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中,他正襟危坐。
“姑娘,你可有受驚?”
顧荃摇头,“这些年你在城中探查消息,对景国公府的事知道多少?”
一听她问起景国公府,陈九虽有些纳闷,却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流于表面的那些,诸如景氏夫妇夫妻恩爱,四子各有所长,且兄友弟恭,还有花长乐身为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之类的事,无需过多赘述。
“听说花家近日正在给花小姐议親,昨日解夫人还去过花府。”
花长乐险些当街被拐,裴郅说或许与解皇后欲给太子择妃有关。她想的是,花家可能不想卷入争斗,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盯上,所以才会议親。
那么解夫人去花府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解永?
当然,这些暂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问起那义女,“花家的那个义女,你可有听说过一些她的事?”
那个义女的事,陈九还真知道。
那义女姓方,名婉。
方婉原本唐婉,因生父早亡,随母嫁入方家后改姓方。方家是小富之家,家境尚可,她还得以读书识字。
四年前,她母親去世,继父再娶填房,自是容不下她这个前头继室留下来的女儿,便生出一个主意,欲将她早些嫁出去,给她选了一个殷实的商户。
那商户年过近百,膝下連孙子都有好几个,她不仅一嫁过就是便宜后娘,还是便宜的后祖母,哪里能愿意。
然而无论她怎么闹,怎么求,无奈继父不是生父,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方家人。那填房枕头風一吹,继父直接放下狠话,要么以方家女的身份嫁人,要么滚出方家。
那日顧荃遇到她时,她已赌气跑出方家,所以才会是那般衣裳单薄几日没吃东西的可怜狼狈模样。
“她很少出门,听说平日里就幫着花小姐侍候那些猫。”陈九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曾听人说过,好像她能被留在花家,就是因为花小姐的缘故,说是花小姐当年一看到她就很喜欢她,求花国公和花夫人将她留下。”
这些年她确实很少出门,若不然一个国公府的义女,少不得会随花长乐参加一些雅集宴会,顧荃便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也應該对她有所耳闻,而不是仅知道花家有这么个人,京中却没有多少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你派人盯着她,还有花小姐,有什么事馬上告诉我。”
陈九應下,表情郑重,“我和小十一轮着盯她们。”
“你和小十一不行,另外让人去,最好是生面孔。”她递了一个眼色给黄粱,黄粱立馬取出一张银票递过来。
她把银票给陈九,“不要怕花银子,多派几个人,她们身边的丫环婆子出门,也给我让人盯着。”
陈九很是不解,毕竟若论跟踪盯人这一块,他自为自己最佳,其次是弟弟十一。但他无条件遵从顾荃的命令,顾荃说不用他们,让他派生人,他就派生人。
事情交待完,顾荃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问起他和龚氏的事,“铺子的事也快忙完了,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听她的。”
黄粱没忍住,笑出声来。
“听娘子的话会发达,你这样很好。”顾荃给了他肯定。
他越发的羞赧,脸都红了。
等到出了茶楼,外面的熱气一加成,連脖子都跟着红起来。左看右看,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混入人群中。
一路看似低着头,实则前后相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眼看到一人一馬过去,更是将头低下去些。
恭敬而畏惧的同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也不知裴大人会不会听姑娘的话?
裴郅打马身边过,目光沉沉地从他身上掠过。
茶楼前,顾家的马车已经调转回来。
顾荃正准备上车时,像有心灵感应般,下意识朝远处看去。待看那一人一马朝这边而来时,不自觉彎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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