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理解弱者思维,一丁点都理解不了。倘若她理解,如果她时时刻刻考虑着同情别人,考虑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她早死几百次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辜者受伤,她只能说很抱歉,但她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你不要再进行任何劝说了没有用的,无论如何我不会改变我的任何想法。”谢昭说。
“你喜欢当圣母你自己当去吧,我做不到。
法律诉讼是肯定会继续的,而且我们肯定会赢的,你也不必在这里这么悲观消极。”
“已经出人命了,你都不愿意停止吗?”
“我再说一遍,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因噎废食。沉没成本不计得失。”
“人命对于你来讲是沉没成本?”
“人还没死呢,你盼点好。不用急着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绑架我。”谢昭说。
“你太冷血了,真的是毫无道德。”朱莉说。
谢昭摇下车窗,保镖会意,他上前来打开车门,把朱莉小姐拉了下去。朱莉小姐拍着车窗不停地对谢昭大喊。
“开车!”谢昭看都不看她一眼。
谢昭回到酒店,不知为何手脚冰冷。
她开门,以撒正在房间里等她。
“好消息。”以撒对她说,“你看看现在乐乾的股价跌成什么样了。”
“我开了香槟,喝一点?”
谢昭有些僵硬地把门关上,独自坐到了沙发上。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说,“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做多赔了?没关系这钱之后会赚回来的。”以撒安慰她,“你只要后面收购了乐乾,有的是钱赚。”
“我碰到了之前那个律师朱莉小姐,才脱身。”
谢昭说。
“之前有受害人吞了安眠药,正在抢救呢。
这笔账这个人权律师已经记到了我头上。”
“那个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的律师小姐,我知道她。”以撒说,“你别理他们,这些人满口仁义道德,一天班没有上过一毛钱没有自己赚过就天天来攻击我们说我们没有道德,要我们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拿命换来的财富。”
“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哪个人不是在拼命。”
以撒之前心肌炎发了几次依然在凌晨工作。
“都是些神经病的信托宝宝。”他说,“不用自己赚钱,过的太好吃饱了撑的。”
“她估计还要接着闹呢。”谢昭说。
“她爸不是议员吗?”以撒说。“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他还想要华尔街的竞选献金,就应该管管他那个不孝女,让她赶紧闭嘴不要到处乱讲话。”
“她爸是个极端保守派。”谢昭苦笑,“他女儿可是个马克思斗士。如果他爸恐怕管不了他女儿,你爸妈不也管不了你弟弟江慈吗?”
“这些小鬼要是对资本主义制度有意见就去选总统好了,在这里跟我们胡搅蛮缠什么?”以撒说。
“可是如果那个女孩真的吞药死了?”谢昭的手指冰冷。
她早说过了她无所谓不在乎,可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手变冷,她的手指在无理由地颤抖。
“每天都在死人的。”以撒说,“这不是我们造成的,怪她自己心理太脆弱,怪乐乾对她的逼迫,怎么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以撒说。“你可不是这种犹犹豫豫伤春悲秋的矫情人。你可别被这几个小鬼给唬住了,他们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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