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林随安心呼不妙,总不能说她有金手指吧?这也太不科学?了。
要不就说她和东晁对战的时候,东晁说漏了嘴?不行,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眼巴巴看着呢,肯定混不过去。
“等一下?,我见过这上面的话!”靳若眼珠都快贴到了竹简上,“‘十酷之后,便是?十净’,净门本宗刀谱残卷上也有这句!”
花一棠猝然睁眼。
“啊。对,”林随安立刻道,“我以前听?阿爷提过十酷刑,只是?当时年纪小忘了,后来见了这几?具尸体?的惨状,才想起来。”
“你之前说,你的功夫都是?王壕教的?”花一棠问靳若。
靳若:“是?啊。”
“那么之前保存刀谱残卷的人是??”
“自然是?王壕。”
众人齐齐沉默。
“这便说的通了,”花一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来东晁是?从?王壕的刀谱上得到的杀人灵感?。”
裴诗均:“四?郎你要去哪?”
“东晁说,扬都苦纨绔久矣,他要替天行道,既然如此,”花一棠迈步走向大门,逆光而立,此时黄昏已至,昼光倾斜一束落在他的身上,凝光如柱,“我,扬都第一纨绔花一棠,就等着他来杀我!”
众人诧然变色,凌芝颜瞪大了眼睛。
唯有林随安勾起了嘴角,她看得清楚,花一棠的手指紧紧攥着扇柄,指节青白,还在隐隐发抖。
嘴上说的漂亮,身体?很诚实嘛。就他这小兔子胆儿,才撂了句狠话,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行。”林随安上前拍了拍花一棠的肩膀,“我陪你。”
“虽然吧……但是吧……”靳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林随安:“哇哦。”
刚至酉正?,华灯初上,他们站在红妆坊一所大宅前, 这是一处六进六出的特大号四合院套宅,门上挂着“梅五家”的小木牌, 院内结构完全左右对?称, 雅致回廊环绕贯穿整座宅院,从门口向?内望去,但见?那堂楼敞明,账幔垂飘,池水涟漪,花卉芬芳,夜雾袅袅, 宛若仙境。
“梅五是红妆坊最?有名的?头牌名妓,”靳若见林随安似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忙为她科普,“这里就是红妆坊鼎鼎有名的销金窟。”
“四郎,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名身着石榴裙的?女子款款向?花一棠施礼道。
花一棠微微笑道:“此次麻烦你?了。”
女子:“四郎这就见?外了,这几日还多亏四郎送钱送药送医, 娘子们才能安心?养伤。借个场地,不过是小事。”
花一棠点了点头:“帖子都送出去了?”
女子笑道, “算算时辰,大家都该到了呢。”
话音未落,就听坊门方向?传来?马蹄马嘶声, 十余辆华贵的?马车依次行来?,排着队停靠在宅院前的?大片空地上。
“四郎, 我们来?了!”第一个来?打招呼的?是裴诗均,身后随着二十多名白衣男子,皆是年约弱冠,几乎都是之前在芙蓉楼见?到的?熟面孔,见?到花一棠,皆是喜笑颜开,纷纷上前施礼,颇为热络。
“他不会是把整个扬都有名有姓的?纨绔都叫来?了吧?”靳若愕然。
林随安:“冯氏那一派的?好像都不在。”
“那是自然。现在外面都传开了,扬都出了个杀人狂,专杀纨绔,死状一个比一个惨,连冯愉义都被抓走了,府衙疯了似的?满城寻人,现在凡是跟纨绔沾点边的?富家子弟个个都吓破了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靳若翻白眼,“姓花的?居然把这些纨绔都聚集到红妆坊来?,这不是明摆着——”说到这,靳若回过味儿来?了,“他是故意的?。”
林随安:“虽然东晁说下一个要杀的?是花一棠,但也?不排除他是声东击西?,东晁功夫不弱,这些纨绔们落单反而危险,将他们集中一处保护起来?更稳妥。”
靳若:“你?是说,花一棠也?许只是个幌子,所有的?纨绔都有可能是东晁的?下一个目标?”
林随安点头:“如?今我们在明,凶徒在暗,与其龟缩在家中惴惴不安,不如?放手一搏,引那凶徒出手一举擒获,永绝后患。”
“也?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靳若想了想,又道,“不对?啊,冯氏那一派的?肯定?不会来?啊。万一东晁去杀他们,那——”
“所以花四郎才做了这么?大场子。”凌芝颜率明庶和明风匆匆而至,明庶和明风大张着嘴,从嗓子眼里都能看到小舌头,凌芝颜望着坊门外的?车水马龙,道,“他估计是要赌一把,一边是胆小如?鼠闭门不出的?纨绔,一边是狂妄自大夜宴笙歌的?纨绔,那一边更能激起东晁的?杀心?。”
这还用问吗?林随安心?道,就东晁那般的?疯子,肯定?会选花一棠这边。
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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