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石那摆手,挠了挠头发:“要谢也该是我先谢谢你。”
他再三谢过陆惜月之后,指挥手下的人启程前往京城,他们已经耽搁七天了。
再晚,就赶不上约定好的日程了。
而赵品谦这边,多日宁静之后终于听到了动静。
阿余安分许久,在这一日中午,萧云珩来找赵品谦,二人出门之后,阿余借口肚子疼,悄然无声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盯着小厮身影,赵品谦面上掀起一片冷意:“他倒是真能忍。”
午后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萧云珩迎着太阳的眸子眯了眯,提醒道:“跟上去看看。”
二人隐入人群,很快跟着阿余来到一处酒水铺子。
是李商人家的果酒铺子。
二人不约而同沉了脸,这件事李商人竟然也牵扯其中。
想到李商人先前与陆惜月结怨,萧云珩唇瓣紧抿,环视一圈,沉沉道:“去后面。”
赵品谦默默跟上。
穿过巷子,正好与酒水铺子一墙之隔,萧云珩稍稍借力,提起脚尖翻过了墙头。
虽然武功尽失,但是这高出半人的墙壁还是难不倒他的。
面上掠过一阵风,再睁眼,墙头上立着的青年面无表情看过来。
赵品谦觉得在那一眼中看到了鄙夷。
他脚尖轻提,飞身翻了过去。
院中无人,只飘荡着醉人的酒香,两道身影迅速躲在了酒缸后面。
长廊中,穿着蓝袍的青年走在李商人前头,眉眼俊郎,瞧着与赵品谦有三分相似,只是更少年些。
青年下巴微扬,与李商人说话时神情倨傲,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商人赔着一张笑脸,弓着身子,却半点不甘都无。
酒缸后,赵品谦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赵天斳一定在这里,他恨他入骨,如今派人来取他性命,又岂会错过亲眼见证的机会。
不多时,蹲在房间里的阿余被叫了出来。
许是笃定自己的地盘,不会有别人出现,几人就这么站在长廊下说话。
离得远,赵品谦听的不真切。
萧云珩耳力好,但距离这么远,也只听到了解毒,陆惜月这几个字样。
赵天斳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怒声寻问李商人陆惜月的来头。
李商人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而后便是令人心怵的寂静。
良久,赵天斳才重新张口,询问阿余李商人说的话可不可信。
李商人立在一旁,僵直脊背,俨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位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
阿余瞥了眼李商人,平静开口:“他说的都是真话。”
李商人松了口气,心道这小子还算有眼力见儿。
赵天斳神色莫名,许久才从怀中掏出布包,交给阿余。
他低头望着小厮,藏着阴戾的笑容看的人头皮发麻:“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阿余接过布包,犹豫片刻后低下头:“放心吧,三公子。”
眼看着阿余接过布包离开,赵品谦一颗心凉了个透。
尽管不知道那布包里是什么,瞧着赵天斳不怀好意的模样,总归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阿余,害他一次不成,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赵天斳交代完阿余,又与李商人说了几句话,一道进了房间里头。
二人趁着他们进屋的空,闪身翻出墙外。
陈年旧事
二人回到府中,阿余已然如同没事人一般,与阿水站在一处。
赵品谦视线扫过二人,停留在阿余面上时闪过彻骨的冷意。
阿余似有所察觉,目光撞上去的瞬间垂了下来。
赵品谦心沉了下来,唇角牵出勉强的笑,同身后萧云珩道:“今日天可真热啊。”
萧云珩意会,皱眉擦过额头的薄汗:“是有些热。”
“阿水阿余,去打点凉水清茶来败败火。”
他并没有直接指派阿余去倒茶。
两人应了声是,走出房门兀自领了差事。
端坐在正厅中,在看到阿余端着茶水进来,赵品谦面无表情的看了萧云珩一眼。
果然被妹夫猜中了,阿余倒茶来了。
茶盏中浅褐色的茶水轻荡荡漂浮着几片茶叶,带着质朴的香味,漾着浅浅波澜。
那么,阿余真的在里面下药了吗。
他端起茶盏,不动声色瞥了阿余一眼。
跟了他许多年的小厮慢慢的退到墙角,神色平静,并无半点慌张。
赵品谦眸色收了回来,却触及那双紧握的拳。
茶水入口,小厮那双拳松了松。
然而,赵品谦放下手时,茶杯里的水却不曾减少,瞄到这一幕,阿余的心提了起来。
他听到主子冷冰冰开口:“阿余,今日的茶是你沏的。”
阿余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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