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无论是贵夫人,或者是大家闺秀,多数人都是看不惯陆惜月的,今日特意来的这么早,就是想来看陆惜月的笑话。
作为一个曾经与陆惜月起过冲突的人,秦知嫣已然被几个小姑娘围住质问。
“知嫣,你不是说,陆惜月现在变的粗鄙不堪么,我瞧着她容光焕发,有礼有度,像是重获新生了。”
“就是啊,你快点说清楚,这人不会不是陆惜月吧?”
巨大的变化带来的冲击并不是一点点,惹的一众贵女们禁不住开始怀疑陆惜月的身份。
秦知嫣被质问的有些难堪,甩了甩衣袖,不耐烦道:“她就是陆惜月啊,本来就长的不好看,你们难道忘了从前她什么样子吗?”
众人听着,陷入了回想。
随后,齐齐摇头。
说起来,以前只想着陆惜月是个女纨绔,成天招惹那些世家子弟,倒还真没在意她长什么样子。
秦知嫣一时心梗,恼道:“肯定是脂粉抹多了,谁抹脂粉抹多了不好看啊。”
几个姑娘家听着,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脂粉要是有这个效果,脂粉铺子的老板早就成了第一富商了,还轮的到赵家。
这边小姑娘们围坐桌前议论不止,陆惜月坐在侯夫人身侧,顶着众人探究与考量的视线,淡定的和侯夫人搭话。
她们之前在王府的时候见过一面。
淮安侯送礼来庆贺萧云珩成为宁王,侯夫人便一起跟来了。
能与侯夫人做一桌的,自然是身份差不多,或是有亲缘关系的。
“真没想到啊,有朝一日,与陆姑娘还能有重逢的一天,当初国公府被抄家流放,还以为就此永别了。”
侯夫人右侧,穿碧色锦缎的夫人不咸不淡的开口,她笑吟吟望着容貌惊人的少女,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妇人的话里带刺儿,目光直直与她对视。
“韩夫人。”淮安侯夫人皱了下眉,“今日是我家老夫人的生辰,韩夫人你有什么事,不如等今日过去再说。”
被称之为韩夫人的妇人正是平宁侯夫人。
陆惜月看着妇人保养得当的面容,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也没找到相应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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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眼神一沉:“放心吧,淮安侯夫人,今天是侯夫人的生辰,我是知礼数的人,自是不会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却在扫过陆惜月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陆惜月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主要是她不知道原主和这位侯夫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毕竟原主在京城中行事肆意妄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得罪别人,很少有人会来主动招惹她。
谁都怕被她缠上不是。
桌前另外几个妇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偏过头去互相攀谈。
听到这话,淮安侯夫人放了心。
韩夫人的话意有所指,好在陆惜月不曾在意。
她拍了拍少女的手,低声的宽慰:“韩夫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莫要放在心上。”
陆惜月凑过去,声音也压低了:“这位韩夫人为何这般讨厌我?”
“你,不知道?”淮安侯夫人定定看着她,有些意外。
陆惜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外头太久,许多人和事都记不大清楚了。”
听到这话,淮安侯夫人叹口气,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
自从一年前家里的小子从流放的地方回来之后,她就总能听他说起这二人的事情来。
她当时还不信,一个十五岁,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姑娘,竟然能精通商贾,还会治病救人。
前不久见了,她才是知道,从前是自己狭隘了。
人到绝境,总要找到逢生的机会。
陆姑娘,大抵就是这样的人。
她瞥了眼与韩夫人,确认对方在与别人交谈,才小声将两人从前的过节告诉她。
“韩夫人有两子,在京城中都颇有才名,尤其是小公子,可称得上润玉无双也不为过,只是,当初陆姑娘你……你行径比较特别。”
淮安侯夫人照顾着她的心情,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常找机会与两位小公子说话,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所以,韩夫人才这般讨厌你的。”
陆惜月:“……”
淮安侯夫人,的确是很照顾她了。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大概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根据她对原主的了解,肯定不是说说话这么简单。
家里的长子被原主调戏了,幼子也没能逃过,也就难怪韩夫人没有好脸色了。
没办法,谁让她占的是陆惜月的身子,她种下的因,也该她来尝这个果。
陆惜月埋头喝了一杯茶,压下了心中的烦闷。
好在,一顿饭吃的还怪清净,
韩夫人果真如她所说,顾忌着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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