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琉兰花会上的时候,他就曾毫无顾忌的表现了出来。
他不允许有人觊觎自己的王妃,可眼下,他却希望戎玉带走陆惜月是因为喜欢,而非是其他。
这样的话,最起码能保障她的安全。
谢之洲横在萧云珩身前,展开双唇把人拦了下来:“大哥,你怎么不想想九泉之下的王爷与王妃,你为了她,难道要再次将宁王府陷入谋逆的境地吗?”
竟然在京城里暗地集结这么多暗卫,这要是传出去,大臣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够淹死他了。
更别提那些一直盯着他们,想要找出点儿破绽致他们于死地的人。
“宁王,你这么做,无异于找死。”姬云堰深深拧眉。
“我宁可死,也要换她活。”
他没办法再看到陆惜月受伤,趁着她现在还在大夏境内,他可以动用自己的人去找,甚至是把戎玉绑了,让末奢放人。
一旦他们跨国了边界线,再想要救人,难于登天。
他要抓住一切的机会。
谢之洲与姬云堰被他眼底的决然惊到了。
知道他喜欢陆惜月,却不曾想,他为了陆惜月能奋不顾身到这种地步。
名声,王府,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谢之洲动了动嘴唇,嗓音干涩,紧紧的盯着他:“大哥,为了陆惜月,当真值得吗?”
“自然值得。”
谢之洲深吸口气,明知道这件事怪不到陆惜月头上来,此刻却忍不住想,若是当初,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萧云珩身边的话,大抵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他问了最后一句:“你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陆惜月她能吗?”
萧云珩眼眸垂了下来,睫影下遮住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之洲与姬云堰听到他说:“她已经为我这么做过了。”
流放路上,她为自己去悬崖下采灵芝,深更半夜跑到会有野兽出没的大山上从刺客手里把她救了下来,为了给他搜寻能联络经脉的药材,几次三番与人争斗,还差点儿被卫宁毁容……
她为自己做了许多,可他却好像从未替她做过什么。
谢之洲轻呵了声,再没拦着,让出了一条路:“既然如此,我就不拦你了。”
话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如何。
“可我不会参与了,我们侯府上下都聚会参与进来,大哥,你明白的。”
他们夫妻之间欠不欠的,扯不到他们侯府头上。
换做其他事,他必然会帮忙。
可这种事与谋逆无异,又是这样的一个理由,他没办法,也不想帮忙。
他没法儿撇下侯府上下几百人。
“世子!”姬云堰蹙眉,没想到谢之洲会这么说。
“你回去吧,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萧云珩本来也没想把他们牵进来,他看向姬云堰:“五殿下,若是陛下问。你不必替本王说话了。”
“宁王,你——”
“主子,来消息了。”
一道飞奔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一名暗卫带着一纸信封落在了院子里。
“主子,有人送来了这封信,还说,王妃此刻就在荣嘉郡。”
萧云珩立刻将那封信拿了过来。
他快速扫了眼信封,确认了字迹的确是陆惜月的没错。
青年如霜般枯冷的面上盈起星火,漆黑的眸子锁在信上提及的地址,声音几乎是颤抖着:“送信的人是谁?”
暗卫答:“那人说,他姓卫。”
姓卫,那就是——卫宁。
信能送到京城,却没有到自己手上,而是选择送给卫宁。
她现在应当已经从戎玉的手下逃了出来,暂时不能露面,又怕引起怀疑,所以换了个名字,让人写信给卫宁。
萧云珩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陆惜月的处境。
荣嘉郡离京城并不远,快马加鞭一天就能赶到。
不过这条路与苗疆回程的队伍不在一条道上,还慢了将近两百里的行程。
难怪他的人一直没有寻到踪迹。
你跟了我吧
陆惜月在薛家住了两日,从下人口中,她了解了许多有关于薛家的事。
鄙如薛夫人是如何过时的,薛朗当时伤心欲绝,几乎要跟着薛夫人去了,后来顾及幼子,才撑了下来,又鄙如每年有什么灾情,他都是第一个捐银子做善事儿的。
细数起来,来到这儿两年多,薛朗还真是她遇到过最和善的人了。
这两日的汤药喝下来,薛小少爷的身体好转许多,不过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忽然生了这么大的病,亏空了许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补回来的,身体还是虚弱的很。
她特意为薛小少爷订制了一份进补的食膳,双管齐下,能好的更快些。
转眼又过了一日,天蒙蒙亮,外头一阵吵嚷声传了过来,她掀开被子起身。
信已经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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