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是三日之期,应当是刑部尚书与大理寺交代那西岭女奴死因的时候。
青年眯起了眸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内侍笑了笑:“殿下快随奴才进宫吧,陛下该等久了。”
“好。”姬云堰应下,不动声色对着身旁心腹递了一眼,心腹会意,转头退了出去。
“劳烦公公跑一趟,不知父皇传本殿下进宫,所为何事?”
三皇子府中,姬无痕疑惑询问内侍。
内侍打着哈哈敷衍:“奴才就是个传话的,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姬无痕抿唇,身旁的下人及时递上一袋银子。
内侍笑呵呵接了过去,利落收进宽大袖口中的口袋,低声道:“只听说陛下今日心情不大好,连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大人,都挨了责难了。”
他这番话说的隐晦,姬无痕却听明白了。
是为了江影月的事。
姚心语走了过来,指尖微微拢着衣袖,笑意不达眼底:“既是父皇传召,王爷就快去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内侍不曾发觉,得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乐呵呵领着姬无痕进宫。
这边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出宫时,遇上了两位皇子的轿撵。
二人闷在马车里,决定视而不见。
开玩笑,这个时候冒头出去,不是摆明了告诉这二位麻烦事他们找来的么。
当然,不出去也不代表对方不知道。
总之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夏日里的夕阳余晖仍旧热的人直往外冒汗,天边的云霞越发红艳,像是一团火在烧。
陆惜月见到了姬云堰身边的心腹,又去见了卫宁,也就是宁遗,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身着男装,一双柳叶弯眉被勾的粗实,脸也涂的蜡黄,像是营养不良的黄皮小子,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几分相似来。
宁遗视线默默从眼前的‘丑小子’移开,捏着茶杯道:“之前一直忙着查案,根本抽不开身,刑部尚书又盯的紧,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杨山的事。
陆惜月瞥了眼他眼睑下的乌青,并没怪他,转而问:“那个杨山,真的跑了?”
她与姬云堰接触不多,朝堂上的事都是萧云珩在与对方商议,是以,对这些人员部署并不了解。
先前宁王府落败时,兵权被分散,一部分落到了姬无痕的头上,一部分在惠帝的手里攥着,还有一部分亦交给了惠帝信任之人,姬云堰是这两年才跃入朝堂中有了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前几个月姬无痕接连被罚,手里权责被收,一小部分落到了姬云堰手中。
这个杨山就是这段时间被提拔上来的一位六品副尉。
江影月的‘死’怎么回事,没有人比陆惜月更清楚了,怎么可能与杨山有关。
宁遗也知晓缘由,也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奇怪。
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五六,有妻有儿,常与姬云堰一同出入办事,不少与萧云珩接触多些的都知道这位六品副尉。
“看样子像,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妻子儿子都不在。”
话到此处,宁遗顿了顿:“不过,我总觉得,有几分蹊跷。”
“怎么说?”
“他家里很整洁,整洁的有些,过了。”宁遗说着自己的猜想,他在江湖上风雨飘摇了那么多年,从任人宰割到杀手门门主,经历了无数,所以养成了对万事警敏的性子,每到一处,都会事先观察周遭的环境。
杨山的家里,不曾有一点儿杂乱。
“一个落跑之人,还带着妻儿,就算再镇定,也不会临走前将家里打扫一遍,偏偏,他家里连桌椅板凳,都摆放的很整齐。”
陆惜月静静听着。
“若是说他就是爱干净的性子,也不然,地上有些微乱的脚印,并不明显,还有柜子里留下的被褥衣裳,都很整洁。”
人在落跑时收拾东西总是紧张的,翻找的时候弄乱衣柜很正常,毕竟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换做是你,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还会再逃跑之前,将弄乱的衣服,床褥叠好么?”
命中注定的敌人
陆惜月摇头,她当然没那个闲心思。
“所以你觉得,杨山一家不是逃跑的?”陆惜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宁遗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为了嫁祸给姬云堰,所以造成了如今畏罪潜逃的假象,第二,就是有人掳走了他,用来嫁祸。”
毕竟,江影月根本没死,而是被眼前的‘丑小子’给放走了。
知道归知道,刑部尚书交代的事情还是要查的。
谁知道查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
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把矛头指向五皇子。
这人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这案子如今越发扑朔迷离,杨山还不知所踪,这边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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