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室的尊严与名声,惠帝让周围传他口谕,尽快查明妇人遇害一案,唤来心腹,让他混入百姓里,找机会扭转风向。
至于萧云珩,惠帝把人叫进宫里,好一顿数落。
于是乎,盯着宁王府的人又得到了一则消息。
宁王又被陛下训斥了,训斥的原因是因为宁王带着媳妇儿以王爷的身份压人,到案发现场看热闹了。
萧云珩:“……”
陆惜月:“……”
顺天府尹:“……”
现在的流言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不过好在并没有影响到后续的计划,谢之洲当晚就找到了陆惜月说的住处,可惜的是,扑了个空。
问了左右的两户邻居才知道,住在这儿的年轻人尚在外做工,晚间才能回来。
谢之洲便与一众手下藏在了暗处。
暮色四合,饿了两个时辰独自的,总算看到了一名可疑的男子。
夏日里夜凉,不少人还在外头乘凉聊闲。
眼看着人回来,隔壁大娘笑道:“何小哥回来了啊,今日下工怎么这么迟嘞。”
何姓男子轻笑:“今日酒楼里客人多,就迟了些。”
酒楼打杂不是他的本职,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的活计。
“这样啊,呦,那你可回来的太迟了,今儿个你家里兄弟来找你的,没找到,就又回去了。”
蹲守在屋檐上的谢之洲脸色一怔,心道不妙。
男子开门的手一顿,冷凝的目光在夜色下显的骇人:“我的兄弟?”
大娘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道:“是嘞,说是来找你还东西的。”
男子波暗暗吸一口气,视线在巷口四周流转,最后扯出一抹森然的笑:“这样啊,想必是我的乡下表兄。”
说罢,他开了门锁进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等谢之洲一行人悄无声息摸进去的时候,屋子早已经空了。
“这大娘,嘴也忒碎了。”一名下属没好气道。
谢之洲不知道说什么,冷着脸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搜屋。”
次日一早,汇聚在三皇子府上的谣言被一条新八卦分散了些。
从前与宁王有过亲事,退过婚后又几次三番作妖的秦大姑娘定亲了。
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哪家姑娘到了年纪不定亲啊。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秦大姑娘一个侯府嫡女竟与国子监祭酒桑大人家的嫡次子定亲了。
京城中低嫁的贵女不在少数,可低了这么多的,还是头一回。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看起来官职挺高,在满地勋贵高官的京城就显的不够看了,尤其是,国子监祭酒家的次子已经二十三岁考了几次乡试都没成。
要说优点也是有的,人长的好,性子实在不想要寻常年轻人花天酒地,整日里看书,俨然是不服输。
众人唏嘘。
秦大姑娘当初嫌弃宁王府落败,果断退婚,谁能想到挑挑拣拣到最后,竟差了这么一大截。
做不方便的事
“我死也不嫁!”
宁安侯府,秦知嫣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试图退了这桩婚约,一句话落转而被宁安侯夫人一巴掌扇倒在床。
“娘,你打我?”
秦知嫣不可置信捂着脸颊,看向宁安侯夫人。
宁安侯夫人在动手后的一瞬间也有些后悔,转念一想此事事关侯府,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她撇开脸,冷声道:“我是打醒你,国子监祭酒祭酒家纵有千般不好,你有娘家撑腰,嫁过去尽是享福的,好嫣儿,莫要再闹下去,让你爹爹为难。”
“娘!”
秦知嫣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一个从四品,能享什么福,听说他家里还有个哥哥和嫂子,万一他们刻薄,我怎么办,娘,我不要嫁过去,我不要嫁。”
她红了眼眶,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倘若当初她没有退婚,现如今风光的宁王妃就会是她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宁安侯夫人看着女儿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嫣儿,你不想嫁,也得嫁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
她是侯府千金,还是嫡长女,就算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至于寻一个从四品家的次子,而且还仅仅是个生员。
秦知嫣从年幼时知道与萧云珩的婚约起,便幻想着有一日能成为王妃,后来变故陡生,一切成了泡影,她又将目光盯在了姚相家的大公子身上。
如今她还什么都没做,婚事就定了。
从王爷,到相府大公子再到国子监祭酒祭酒家的次子,生生拉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秦知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质问的哭声传来,宁安侯夫人心里如刀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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