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语眉头轻蹙:“卫宁的命是你救的,你们之间的来往密切,难道你当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我只是救了他一命,难不成,救人的医者还要为了病患把自己也搭上去。”陆惜月冷笑:“姚姑娘,你太高看我了,善心,我可能是有一点,不过也不多。”
她这次没再逗留,拉着萧云珩起身,临走前还不忘举着手里锦盒道谢:“银子我收下了,姚姑娘以后还是别再来找了,免得我到时候忍不住,失了态就不好了。”
她不喜欢被人威胁。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姚心语微微扬的眉峰落下,眼底有了冷意。
琅笙推门进来,望着她的神情便了然:“姑娘,宁王妃再有本事,与咱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您何必如此执着与她?”
一次也就算了,两次,如今都第三次了。
她实在不明白。
姚心语端起茶水,杯盏已经凉透了。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她轻抿着唇,深黑瞳孔中是思虑过后的严肃:“你难道没发现,自从萧云珩与陆惜月回京之后,我便一路不顺。”
“您的意思是,这些都与宁王妃有关,难道不是因为宁王?”
她没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自家主子就是个姑娘呢。
但是萧云珩和陆惜月,一个曾是肃清战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一个是声名远扬,形骸放浪的女纨绔,怎么看都是宁王厉害些。
“或许,宁王有今天,也少不得她呢。”她放下了杯盏,唇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琅笙听的云里雾里,还想再问,姚心语已然起身要走。
今天要做的两件事,完成了一件,也还不错。
至少也不是全无收获。
至于卫宁,她另有安排。
离开茶楼之后,陆惜月便让玄丰去寻卫宁。
“赶紧让你家主子跑路吧,姚心语已经知道他变换过身份了。”
玄丰来回了一趟,带回了卫宁的话。
“主子与姚心语见过面了。”
陆惜月:“……”
这话让她怎么接。
“什么时候?”
“就在不久前。”
陆惜月深吸口气,心里有许多疑惑,不过玄丰显然不知道多少内情,她也只能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
按照这个频率她得三年抱俩
第二日,太后忽然宣召她与萧云珩进宫。
来领路的宫人是她所熟悉的,很快到了太后宫里。
进宫的时候已经晌午,太后已经在厅堂里摆好了一桌饭菜。
“好些日子没见了,你这丫头啊,当真是个坐不住的,听说你在宫外办了个女子学堂。”
一到殿中,面色红润,看起来修养得当的太后便走过来,一手拽着她,一手指着一旁的凳子,让萧云珩坐。
陆惜月闻言了然。
看来太后也是听说了女子学堂的事儿才召见她的。
“怎么连太后都知道了,不过是有这个想法,学堂还在建呢。”
太后拍着她的手坐下,眉目间满是慈爱:“你这个丫头啊,倒是真懂事儿了,哀家不止知道学堂的事儿,还知道你那学堂里不仅仅是教书的,还教人如何生计。”
教人一门手艺,对女子而言,实则比学学问还有用的多。
这世上能留给会读书写字的女子做的活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陆惜月这么做,相当于教会了她们生存的本事。
太后场面吃斋念佛,为的就是国泰民安,百姓顺遂,知道她的作为,心中自然高兴。
“难得你有这份心,哀家啊,有个东西给你。”太后不由分说,命身后的嬷嬷取来一个锦盒。
看到锦盒的瞬间,陆惜月脑海里跳出来一个字——钱。
她下意识看向萧云珩,青年薄唇微抿,带着几分笑意。
等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沓银票。
“哀家在宫里也用不到这些,就都给了你,用作修葺女子学堂吧。”
陆惜月觉得自己最近财运爆棚,怎么个个都上赶着给她送钱。
要是在现代,怎么说也要去彩票店买张彩票。
“太后心善,一心为民,臣妇就收下了。”她咧嘴一笑,毫不扭捏。
太后也笑了:“哀家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
这要是和她推拒,未免太不利落,况且这是善款,不是给她一个人的。
“行,都别傻坐着了,用膳吧。”
太后发了话,便有宫人上前伺候两人用饭。
席间,太后看着时不时给陆惜月夹菜的萧云珩,忽而道:“你这肚子,怎的这么久没动静?”
“咳,什么?”
陆惜月险些被刚刚吞下去的一口米饭呛着。
身侧的青年赶在宫人之前递过来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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