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从人群中驶出来,之后在人前停下。车帘被掀开,沈若惜搭着桃叶的手,缓缓走了下来。慕容羽愣住了。“沈若惜,怎么是你?!”冷霜厉喝一声:“四皇子,谁准许你直呼太子妃名讳的!”慕容羽一怔,随即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太子妃深夜带着人出现在我府前,是什么意思?”沈若惜开口。“宁兰雪在府中吗?”“兰雪是在我府里,你找她干什么?”慕容羽有些疑惑。沈若惜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带着人就要进去。慕容羽神色愣了一瞬,之后怒声道。“沈……太子妃,你这是做什么?给我站住!”见沈若惜不理他,慕容羽气坏了,上前去拦住她。先前他在苏晟那里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刚准备回府与宁兰雪说说心头的不快发泄一下,结果一回来,就遇上了这种事。他奈何不了苏晟,如今连沈若惜都能骑在他头上欺负他了!?慕容羽眼中喷射出怒火:“太子妃,这是本皇子的府邸,你这般带着人想进就进,还有王法吗!”“王法?”沈若惜勾唇,眼底带出几分轻蔑。“我倒是要问问四皇子,纵容宁兰雪这个贱婢谋害本宫,不知道该连坐什么罪呢?”“你说什么?”慕容羽瞪大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宁兰雪谋害她?!天大的笑话!且不说兰雪早就已经变回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了,就凭她现在的身份,如何去谋害贵为太子妃的沈若惜?慕容羽沉下眼:“太子妃,你说话可得讲究证据,兰雪怎么谋害你了!?”“证据马上就有,你急什么。”沈若惜声音平静,示意了一眼冷霜。冷霜一把将慕容珩重重推开,众人拥着沈若惜,朝着府中走了进去。慕容羽怔了一下,随即咬牙启齿的跟过去。“太子妃,你今日若是拿不出证据,明日我定要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你即使身为太子妃,也没有权力擅自强闯我的府邸!”沈若惜只当他是狗叫,径直带着人去了后院。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兰苑,看见重新被修整一片的院子,沈若惜站住脚步,心头涌过一阵强烈的恶心与讥讽。不得不说,慕容羽对待宁兰雪,可真够深情。深情得几乎能让她吐出来。“四皇子对宁兰雪,可真是一片真心啊。”沈若惜扭头,突然朝着不远处的慕容羽说了一声。慕容羽被她话中的嘲讽莫名激起了一阵羞耻感。他冷哼道。“兰雪她之前是太爱我,才犯了点小错,如今已经改过自新,自然能重新回到兰苑,她骨子里,始终还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子。”慕容羽说这话,也想要刺激沈若惜。可却见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冷的如一尊冰雕。刹时让他心中有股子挫败感。一声轻响传来,兰苑主屋的门,被打开了。
宁兰雪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站在门口,长发散在肩头,目光扫过屋外的众人,有点发懵。她刚刚有些不安的在屋内等消息,结果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这幅场景。尤其是看到人群最前面雍容的沈若惜,宁兰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揪了起来。沈若惜怎么在这?难不成计划失败了……不应该的。那些人武功极好又忠心耿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即使有冷霜在,也拦不住的。沈若惜生还的可能性极小。宁兰雪眸光扫了扫,瞥见不远处的慕容羽,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她压住心头的不安,朝着沈若惜跪下。“奴婢参见太子妃。”沈若惜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敛了敛眸子。果然是学乖了,知道低头了。不过,今夜,是她最后一场拙劣的表演了。沈若惜站在人前,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手炉,迟迟没开口让她免礼。宁兰雪便一直跪着。慕容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去,站在宁兰雪的身前。“太子妃,你深夜到访究竟是什么事,让兰雪站起来好好说不行么?”沈若惜一双美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宫让她一个下人跪一会,不行吗?”慕容羽沉着眼:“太子妃,若是今晚你过来,是为了为难兰雪,那未免有些太无聊了,太子妃还是尽快回去吧!”身后,宁兰雪扯着慕容羽的袖子,低声道。“殿下,我没事的,你先让开吧,别惹了太子妃生气了……”“没事,你没做错什么,即使她是太子妃,也不能随意处置我府里的人!”“我是奴婢,跪一会儿也是正常的,殿下千万不要为我得罪了太子妃,还是先让开吧。”宁兰雪对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意。慕容羽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宁兰雪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对沈若惜也越加不满起来。虽然之前宁兰雪是做过对不起沈若惜的事,但是沈若惜也没受到什么实际伤害,现在还好好的。如今沈若惜都已经是太子妃了,却还这么睚眦必报,心胸简直狭隘到了极点,实在不配做太子妃,更不配做未来的皇后!慕容羽一瞬间觉得当初与她和离是对的。“殿下,殿下!”严志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慕容羽神色不悦。“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殿下,少将军带着人闯进来了!”“少将军?”慕容羽一时没反应过来。正疑惑,突然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在院子外面响起,之后便见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外。沈樾穿着一件墨色的常服,正带着几个人朝着这边走来。他黑发束起,脱下铠甲换上常服,衬着那张俊美的脸,倒是有几分雅气。只是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剑,在夜色中泛着冰冷的光芒,走过来的时候,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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