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仁景帝突然大笑起来:“朕虽然信你有几分本事,但是却是不信你能将死人从地府中勾出来!”他挥手。“别再口出狂言了,再敢胡说,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说着,他准备将丹药放入口中。手刚抬起来,仁景帝动作一顿,突然僵住了动作。他双目瞪大,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突然一头栽倒在了软榻上。“皇上!?”“来人,快,找御医!”众人慌作一团。御前侍卫长曹若警惕的看向一旁的道长。“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道长按住仁景帝的手腕,之后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曹若正要上前阻止,却听见慕容珩的声音。“让他看,看不好再杀了不迟。”一旁假扮道长的白洛:……你清高,你拿我命玩。白洛掏出银针,给仁景帝扎了几针,之后又拿着一瓶药放在仁景帝的鼻子前让他闻了闻。等到太医来的时候,仁景帝已经缓缓醒了过来。确定没有大碍之后,他转头看向白洛,眼中多了几丝深思。“你倒是有几分本领。”“皇上感觉如何?”“好多了。”仁景帝示意了一下,慕容珩弯腰,亲自扶着他起了身。“你跟我过来。”仁景帝扫了白洛一眼,之后转身朝着寝殿走去。白洛紧跟其后。几人到了寝殿后,仁景帝挥了挥手,看向一旁的慕容珩与王德福。“你们先退下吧。”“那儿臣在外面守着”慕容珩应了一声,转身便带着王德福离开了。等人走后,仁景帝转着白洛之前给的丹药,眯了眯眼。“你之前说,可以让朕见到想见的人,即使她已经不在了?”“是。”“如何见?”“皇上,人的意念亦是一种力量,执念越深,精神力量也就越强,贫道只是略略施一些道法,剩下的,就看皇上自己内心对那人的念想有多深了。”仁景帝微微闭上眼。“开始吧。”“是。”外面,慕容珩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旁边的桌面,似乎是在等待什么。王德福站在他的身侧,目光看着紧关的门。慕容珩道。“王公公怎么了?”“太子殿下……奴才跟随皇上有几十年了,能感觉近日皇上的情绪有些不对,如今只剩下那道长与皇上二人,奴才实在有些担忧。”王德福迟疑道。“道法虽然神秘,但是也虚无缥缈,皇上若是太过相信,奴才怕会有什么意外。”他说的委婉,意思是对里面那位道长的不信任。慕容珩起身。“孤进去看看。”王德福立刻点头。慕容珩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他径直推门而入。里面帘子被拉上,光线昏暗。旁边的桌上燃着一炷香,而仁景帝倒在榻上,闭着双眼,似是昏睡了过去。慕容珩关上门,迈步凑了过来。他看向屋中间的人。“父皇睡了?”“睡了。”白洛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仙风道骨的脸上,神色谨慎。“你现在想问什么便问吧,时间有限,赶紧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他目前有点类似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还是有警惕性的。”“越是自制力高的人,效果越是微弱,你最好循序渐进的问。”说着,他一转身大咧咧的撩起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要是问的话题有些不方便,我可以回避一下。”
“不必了。”“那我听了你可不能灭我的口。”白洛冲他翻了个白眼:“自从被你绑到这贼船上,就没让我做一件好事……”都是要命的差事。慕容珩站在仁景帝的身边,示意了白洛一眼。白洛将桌上的那柱香拿起放在仁景帝的身边,低声唤了一声。“皇上。”“……嗯。”白洛扫了一眼慕容珩。慕容珩坐在仁景帝的身边,低声道。“你的心结,是人,还是事?”仁景帝声音低低。“是一个人。”“是谁?”慕容珩微微低下头,“是不是叫……苏婉儿?”仁景帝的眼皮跳了一下。之后,一阵极轻的声音传来。“是她。”“苏婉儿早就死了,你为何一直忘不了?”“如何能忘呢……朕的婉儿,是朕最爱的人。”“她是怎么死的?”“她……”仁景帝声音微颤,“她难产……朕不该让她生产的。”慕容珩沉默了几秒。之后道。“她为什么难产?”“她难产,朕也没想到……她原本不应该……都是朕的错,朕没有想到,她会有孕……”仁景帝似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难过的事,眉头蹙起,神色有些痛苦。慕容珩接着问。“她为什么不会有孕?”“因为她是苏家的女儿……”仁景帝说到一半,声音停了下来。白洛有些惊慌,他压低声音。“不行,不能再继续问了,再问他就要醒了。”慕容珩沉了沉眸子。“是不是有人害她?是谁,是宫中其他的妃子,还是别人?”亦或是你自己。仁景帝眉头越蹙越紧。似是在挣扎着要醒过来。慕容珩:“究竟是谁要害你的婉儿?”“德妃……德妃她……”“她怎么了?”仁景帝额上渗出一层汗,之后突然猛然一颤,之后睁开了眼。“父皇,您怎么了?”一眼对上慕容珩关切的眼神。仁景帝似是有些懵然,缓了几秒后,他才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身。“朕怎么了?”“寝殿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儿臣有些担忧,便擅自进来看看,父皇恕罪。”白洛在一旁叹为观止。这病秧子还挺会演。他也不能示弱。白洛将燃了大半的香掐灭放入袖中,几步上前。“皇上,您感觉如何?”“朕头有些晕。”“那您见到想见的人了吗?”“……见到了。”闻言,白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迷香他改良过,有致幻的效果。仁景帝对先皇后执念太深,还真的产生了幻觉。“朕刚刚,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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