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许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回校那天温度低,在车上沈庭书给他披了围巾,羊绒质地的,很柔软,浅灰色,衬得他一双眉眼也柔和起来。
他把留了很久的长发剪了,沈庭书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不想继续留了,打理好麻烦,心里却知道这是借口,只不过想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而已。
司机把车开到校门口,窗外学生三三两两一起走,也有形单影只的,他对沈庭书说再见,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脚刚踩地,还没有走出几步路就遇见了傅琛。alpha显然也看到了自己,脚步一顿,还是主动靠了过来。
“吃早餐了吗?”他听见alpha问自己,就顺势抬起眼,今天风格外大,将发丝吹的凌乱,如一张蛛网黏附在眼前。他伸手拨开,点头说吃过了。
“哦。”alpha说着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了,我本来想问你去不去食堂的。”
“你没有吃吗?”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向他发出邀请。傅尧臣上周末来看望他,和江酌言的聊天中提到要让儿子在学校多照顾一下自己。
毕竟他们现在关系非比寻常——傅琛已经是他的未婚夫了。
“我今天起晚了。”
这个理由的可信度其实不高,像对方这种时间观念极强而且自律的人,存在起晚的可能性太小。不过无论是真是假,江知许不可否认自己内心开始动摇。他像大多数暗恋者一样,面对喜欢的人的邀请,即使只是一起吃早餐这么简单的小事,依然无法拒绝并为此雀跃。
“我可以陪你一起过去。”
早上的食堂吃饭的人寥寥,每个窗口都空荡荡,傅琛去买了粥和包子,还有一份豆浆。江知许挑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等他,把围巾摘了放在座位旁边,撑着下巴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alpha放下餐盘的声音响起他回过头,对方把袋装的豆浆塞到他手里,他还来不及解释说自己已经饱了,对面人就像预判了他的回答,开口道:“给你暖手。”
于是要拒绝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傅琛坐下,在得到oga的谢谢之后才发现对方身上的变化——你剪头发了?
尾音微上扬,似有惊讶之意。江知许这些天遇见过的人都这么问,他疲于一个个解释缘由,含着笑意反问:“很难看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问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琛在略微思索后郑重其事地答道:“不会,你本来就很好看。”
这话没有半分虚言,oga长得的确符合大众审美标准。江知许握着豆浆的手心一点点发烫,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耳朵也发红。
或许是意识到了oga的羞涩,傅琛很适当地转移了话题——
你没上课这段时间,落下不少进度,马上就要自招考试了,以后每天放学抽两个小时,我帮你补习吧。
苏云洲从电话里得知了儿子要订婚的消息,傅尧臣以通知的口吻,要他下个月初回国参加订婚宴。他对此并不意外,在冷淡地表示知道后就要挂断,屏幕另一端的男人却说等一下,然后问:“你不想知道傅琛的订婚对象是谁?”
他闻言轻笑了一声,讽刺道:“反正不会是你上次跟我提过的那个oga。是哪家的少爷?还是你同僚的儿子?”
傅尧臣早已习惯了妻子的冷嘲热讽。说是夫妻,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只是空有夫妻之实罢了。
“是一位故人的儿子,沈庭书,你认识。”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答,oga要不耐烦掐断电话的手停顿在半空,脸上表情也呆滞一瞬,等反应过来语气森寒:“傅尧臣,你是故意的吗?”
苏云洲吩咐助理替自己订了明早的航班,飞机落地后有专车在机场外接送,他打开车门上了后座,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黑色墨镜,对驾驶座上的司机道:“先不回去,去附属高中。”
时间掐得正准,司机开到时正值校内铃声响起,穿校服的学生从里面刷卡出来。司机问他要不要给少爷打电话,苏云洲摆手说不用,推开车门下车,靠着suv的车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一旁的司机很有眼色地给他递上打火机,他微低下头,烟头就着那流苏状的跳动的火苗点燃,然后两指夹住,覆到唇上。
年轻时他很少抽烟,尤其在嫁给傅尧臣后,对方说讨厌oga身上有烟草味,他就听话地不碰香烟。不过在和alpha彻底决裂远赴异国后,他就决定从此只做自己了。
香烟抽到一半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苏云洲将燃烧至半截的烟取下,看着不远处的俩人渐行渐近。
“妈妈?您怎么回国了?”对于母亲的突然到访傅琛感到意外,江知许在他旁边,听见他的称呼后礼貌地朝人点头道好。
苏云洲此番提前回国的目的就是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他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儿子的话,将目光投向眼前oga,仔细地打量——
雪肤花貌参差是,沈庭书的儿子长得和他本人极为相似,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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