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告诉父王,先把沙丘拆掉。”晏待时写信时,两人正大开凿。牧人路过,贾人路过,都是陌生人,不知西北何部,去往何处,听说这沙堡有罪,一齐来帮忙。秋天很火热,文鸢磨破手,包扎时哭了。有人责怪厉绩:“你看你,让女子干这个。”厉绩丢了锹,抱住文鸢:“剩下的我来。”墙塌在身后,两人一激灵。土灰里,有人用方言说“大功告成”。厉绩眼热,要请他们吃饭,他们各有忙碌,早散了。他只好拉起文鸢:“走吧。”两人携手,亲人一样。走着走着,一人抹眼睛:“对不起,文鸢,父王托我照顾你,我却让你灰头土脸。”文鸢想起晏待时,于灰头土脸中抿嘴。厉绩没有倾慕过他人,光看文鸢,明白了什么;年轻的心,一些躁动,都被安抚。他送文鸢回泉宫,路上写自省的书,坦白念头,又全部扯掉。一男一女,顶两张黑脸,傍晏待时左右。文鸢说“恩人”,被他摸一摸晒出的红斑;厉绩便不好意思说“父王”,过后向晏待时请罪:“文鸢只要你。”他落荒而逃,驻马宫外,看送行的两人。换季落叶,省中的信使从他身边过。厉绩没注意,只想改天来听往事。(正文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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