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和现实作品的边界吧?
把虚拟作品和现实混淆在一起的人才是脑子有问题啊!
浪漫?
浪漫他大爷!
简安头疼起来,抚着额头,“浪漫?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跟踪狂的行为?你知不知道,这是性骚扰?”
乔浩宇一听,着急起来,“不是的!安姐,我我我……我不是跟踪狂!还有这怎么能算是性骚扰呢?!”
“我……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简安没有被他的说辞打动,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反问:“保护?我请你保护我了吗?”
“可……”乔浩宇还想辩解,“可是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简安气得笑起来。
明明他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是同一国的人,可两人的交流却像是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家,用的也不是相同的中文。
当他说,他都是为了保护才那么做的,简安没有过多感动,有的只是愤怒。
那仿佛是……仿佛他在向简安彰显某种特权,属于他的特权,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以实质形式存在也不见得能带来多大实际利益的特权,尽管他本人也许没有这样的认知。
但它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他仿佛在说,他比简安安全得多,因为——他的性别。
因为他是男性,他自认比简安安全得多,而且也能向她提供这种安全,于是他没有告知她,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跟踪她长达数月——简安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只觉毛骨悚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经在考虑换地址。
可是,这个年轻人却依然不知道他到底带给她多大的麻烦。
他是真的没有感到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站在他的视角,在他的叙述里,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让人感动的——看!一个男人不辞辛苦,每天坚持跟着一个女人回家,就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愿,自发的行为,他不计较酬劳,不计较能不能有回报,只是想做,就那么做了,这还不能打动一个女人吗?
可是在这样的叙述里,简安的“意愿”在哪里呢?
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边为自己辩解:“安姐,我我我我……我没对你做什么,我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啊!我这……这……这怎么能算性骚扰呢?!”
“过激?”简安怒极反笑,“你以为怎样是性骚扰?非得亲手摸上身体才叫性骚扰吗?”
乔浩宇涨红了脸,嘴唇嗫嚅,没有说出口,但从嘴型中,简安猜出了他的意思,他认为是。
简安差点没忍住,真想抄起手中的包砸向他。
怎么也得让他受点教训。
当乔浩宇强调自己没有“过激”行为,他的眼神中含着一股清澈,那清澈可以说明他有多天真,也可以说明他有多愚蠢。
他是个成年人,却显出了某些方面缺少教育的后果。
他没有经历,没有经历便没有体会,没有体会便很难做到感同身受,也就不知道简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好像是那则让余朗星还有许多女孩激动的报道下面,一样有许多人留言评论觉得那些女孩子的反应都“过激”,他们不能理解女孩们的恐慌从何处来,甚至还有人说那是那些女孩子没人追,嫉妒心重,才上升到“性骚扰”的“高度”。
人总是很难理解超越自己经历以外的事物。
他欠缺某些教育,可简安却是从小到大都在接受了太多的教育。简爸简妈担心她,担心她受到伤害,于是那些伤害化作了一道道的墙,密不透风地包围着简安,过去在家,简爸简妈耳提面命,要简安小心,她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不能穿着太暴露引来不必要的窥视,不能太晚回家,不能这样不能那样……那些教育全都是出自简爸简妈的担心。
而乔浩宇……她看着眼前的他,想起了曾经遇到的喝醉酒的男人。他们谁都不必面临那样的担心,他们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某种自由。那些自由对他们来说就好像空气之于人,水之于鱼那般正常,他们甚至都察觉不到那种自由的存在,也感受不到那种自由背后为他们带来的某种“特权”。
当乔浩宇强调他没有“过激”,仿佛只要不是他理解中的“过激”,他的行为便是可以合理化,正常化,照如此理解,恐怕在乔浩宇看来,简安的反应倒是小题大做了。
乔浩宇缺少某些教育,而缺少那些教育的不止是他。但他们缺少教育的后果,却是由别的女性来承担,甚至也许不只有女性在承担。
当一个男人未经同意就跟踪她,擅自得知她的住址——今天他可以以保护之名跟踪她到所在的小区,明天是不是就能跟踪她到她家里,后天是不是就能以保护的名义在她家门口或者找时间潜入她家安装监控?
他凭什么入侵她的私生活呢?她根本没有允许他进入。
简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烦躁到想提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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