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刘姐别担心,就是些擦伤而已看着吓人,没事儿的。”
付俞回头笑着劝慰刘翠花,挥了挥手才随着陈怀远离开学校,最后一眼他看见那个男人正蹲在角落和自己的孩子说话,好像是在安慰,那刻薄困倦的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
丑死了。
“走着感觉怎么样?”
“还行。”
付俞说完陈怀远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脸上,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似乎对于付俞的敷衍感到不满。
真奇怪。
付俞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不开心的样子,看着还挺唬人。
他并没有敷衍陈怀远,就是脚扭了一下,这点疼痛付俞看来不过就像沙子入眼一般,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只是说话之间,走起路确实有些困难,每一步都像是脚底多了片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割着自己的经脉。
付俞知道自己现在需要靠着陈怀远帮忙,眼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无辜,眼睫眨动着,甚至连脑袋都自然地歪了两分,看上去格外可怜单纯。
付俞向来不忌在特殊时刻扮可怜,只要时局有利于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
果然陈怀远盯了一会儿就叹着气收回视线,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用力了些,无奈地瞥了付俞一眼,恢复笑容温和地说道:“去诊所还需要走两条街过去,你能坚持吗?”
付俞垂下脑袋伸手将裤腿提起来看了一眼,那里已经开始肿了起来,疼痛感加上之前焦躁的眩晕感,可能走不出五步就要倒。
他说不出打肿脸充胖子的话,诚实地摇头。
他盯着陈怀远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打算,只见那人掏着兜往付俞手上放了一把糖果,很快就矮下身子蹲在付俞身前,侧过脸看向他。
“上来吧,我背着你去。”
付俞听见这话不自觉皱起了眉毛,可手上坚硬的触感格外真实,他垂眸瞧着犹豫了一会儿,才张开手缓缓搭在陈怀远的肩膀上,身子靠过去的那一瞬间脑海的那股躁意冲上了顶。
胳膊上一阵阵的刺痛和脚踝处的红肿此刻都没能让付俞的脑子清醒多少,只见他快速调整身体搂着陈怀远的脖子,在被背起来那刻毫不犹豫地踢了一脚身下的人。
隔着衣物真切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令付俞又多了恶心的呕吐感,他恹恹地趴在陈怀远的肩头,胳膊不自觉不断收紧。
陈怀远弗一起身就被人踹了一脚,只能庆幸这个姿势不好发力,不然他可能就要跪倒在地了,可惜还没等他自我安慰多久,脖颈处就突然一阵窒息,心里暗想付俞可能是想掐死他。
“疼就吃颗糖,很快就到了。”
即使是多云在室外也能感受到那股炙热感。
付俞掀起眼皮瞧着四周的街景,付俞双手搂着陈怀远的脖子听见声也只是松了劲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下。
这人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的,一触碰才发现身材很好,随着动作付俞清晰地感知到肩背上的肌肉,明明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他轻声嘟囔了一句重又闭上了眼睛。
背上的人好一会儿没说话。
付俞比看上去还要轻,实在让人疑惑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肋骨似乎就只包了一层皮肉,随着重力硌在陈怀远的肩胛骨上。
像即将振翅的鸟一样。
随后想起阿姨家那只喂得胖成球的鹦鹉,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感受到身后人往下滑溜,便往上提拎了一下,还是太瘦了。
付俞迷迷糊糊间听见陈怀远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他疑惑地抬起眼侧过脑袋盯了一会儿,瞧见这人嘴角令人不适的笑容,下意识又踢了一脚。
这次比上次力气还小,就像挠痒痒一样。
“闹什么?”
“你笑得好恶心。”
付俞轻声控诉着,气息丝丝缕缕洒在陈怀远耳畔,就像在撒娇一样。
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瞧了一眼又兀地扭过头看着街景,耳下是透过骨肉一声声清晰的心跳,伴随着时不时的风声和在付俞耳中。
陌生且奇妙。
陈怀远在转了又一条街后,脚下突然一停,在诊所前站定,在没进门前将付俞放下,他觉得这人也不会想被人看见这样的景象。
他默不作声地矮下身子,付俞瞥了一眼松开双臂,艰难地站定后不甘心地又抬脚踢了一下,这次在陈怀远的裤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诊所还是上次那家,这个镇上也就一家诊所,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付俞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毕竟上次来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那些流浪汉。
时过境迁,他早已不是被人困着自由的鸟。
还是之前那个医生,见着付俞的时候视线在他身上多扫了两眼,便如往常一般正常地帮付俞处理红肿的脚踝和擦伤。
裤子被一点点卷起来,膝盖上也破了点皮,被医生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一下,扭伤的脚踝处放了一个冰袋。
付俞以为这人会询问陈修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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