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而错漏,水平也一般,但有张钦植小提琴的配合,他在演奏时的许多细节的不足都被高超的小提琴乐声巧妙地掩去了。
这次游跃可以去医院探望谢浪更久的时间。游跃一早吃过早餐后就来到医院,他到谢浪床边坐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平安符还在。
他按照护工教的手法在谢浪的手臂上轻轻按摩。谢浪身上的肉掉得快成皮包骨,游跃想起自己从小也是瘦,住校后在学校食堂吃饭,总舍不得拿肉菜。谢浪有时候周末来看他,会带一些吃的过来,或者给他一笔现金,让他给食堂卡充钱,不要舍不得吃肉。
游跃不想要谢浪给的钱,也不想他把钱花在给自己买吃的上面。他只是吃不太饱,可谢浪是要治病。
游跃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一段自己拉大提琴的视频,放在谢浪面前:“谢浪,你看我现在都能拉完整的曲子了,虽然不大好听。我要是给你放我以前练琴的视频,说不定你会被难听得醒过来。”
游跃放完视频,把手机收起来,坐在床边怔怔看着谢浪。
“我在网上查过了,医生也说如果你很久不醒,以后大概也很难醒过来了。”
“你要是醒了,就会看到我振作起来在好好念书,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谢浪,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
游跃絮絮叨叨与谢浪说了一会儿话,虽然不舍,但他不会让自己待很久,他还得回去看书和练琴。
游跃戴好口罩和帽子,刚从病房出来,碰到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李拙。
“好巧。”李拙一身绿色手术衣,走近时飘来一股消毒水味:“今天有空来看你哥哥?”
游跃嗯一声,好奇问:“拙哥,你刚从手术台下来吗?”
“是。我去办公室换身衣服,待会儿一起回夏园吧,我把书还回去。”
“我可以给你把书带回去。”
“没事,我顺便去那间书房挑几本。”
李拙的办公室就在这层楼,他的办公室不大,与大多数主任医师的办公室一样,游跃跟着他进去,李拙去屏风后洗手换衣服,游跃看看墙上的人体剖面图,墙边是衣架,柜子里放满了文件夹,办公桌上也堆着文件,还有几本书和手册,窗台上几盆吊兰养得郁郁葱葱。
游跃很好奇,但没有乱碰李拙的东西,他规矩地站在桌边,问:“拙哥,你从医多少年了?”
李拙边洗手边答:“从本科毕业开始算起的话,到今年有十年了。”
“你研究的是什么?”
“脑肿瘤。”
李拙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他从衣架上拿过大衣和包,游跃与他一起出门,又问:“拙哥,学医需要天赋吗?”
李拙笑起来。他笑时很温柔,仿佛能包容世间一切。“学医可比学大提琴简单得多。只要你把大学期间的考试都通过,剩下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
游跃面露担忧:“如果没有通过考试呢?”
“你还有补考的机会呢。”李拙觉得游跃很有趣,笑道:“每次你碰到我就喜欢问来问去,需要我也给你开一门理学课吗?”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简直再好不过了。游跃心想。不过他知道李拙是在开玩笑,也就摇了摇头。两人到了地下车库,游跃坐司机的车,李拙自己开车与他们一同回到夏园。
游跃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李云济与李叔站在玄关处交谈。四人相顾,李拙先打了个招呼:“哟,大忙人。”
李云济看了眼游跃,目光转向李拙:“没有我们李院长忙。”
兄弟二人一笑,李叔过来迎接:“正在与云济商量小少爷的排课,小拙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来书房找点书看。”李拙开玩笑:“李老师这么关心小朋友的学习?”
李云济说:“看他每天学习太辛苦,准备把他晚上的课减掉。”
游跃抬起头,李云济也正好低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李云济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游跃不知为何,今天早晨的那点尴尬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而李云济的触碰加重了这点敏感。但李云济神情举止自然,他也只好装作自然道:“喝咖啡吗?”
李云济:“谢谢,给你拙哥也泡一杯。”
游跃钻去厨房,李拙与李云济继续往里走。李拙开口闲聊:“经常过来这边?”
李云济本想说没有,但仔细一想,自从游跃住进副宅,他来的次数可谓频繁。
“我需要关注他各方面的学习进度。”李云济答。
李拙随口问:“是关注员工工作进度的那种,还是关注捡回来的弟弟成长情况的那种?”
李云济失笑:“你找茬么?”
李拙打趣:“还不是怕你把小孩当成员工,缺乏人文关怀。”
“我没那么无情。”
“与其说你无情,”李拙淡淡道:“不如说你总是在刻意选择忽视情感本身。”
兄弟二人站在客厅窗边,窗外绿意如静悄的潮水缓缓涌动,投落两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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