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摸了摸他微微发烫的臀肉,又瞧了眼少年同样泛红的耳根,心情似乎又好了几分,不过她还是严肃着神态开了口。
“你身上戴着我盛慕音的徽标,便要优先听从我的命令,你做了什么事,是功是过,是奖是罚我说了算。触犯了家规的前提下,领罚前也要先来问我的意思,我同意了你才能去,听懂了吗?”
少年立刻跪地应“是”。
“奴谢小姐立规矩,一定谨记,绝不再犯。”
盛慕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穿好吧,我们走了。”
祁见桁开了车门后先抬手遮在车顶,待小姐安稳靠在椅背上后,才躬身一礼关上车门,坐入驾驶位。
“先去云城路131号咖啡厅。”少女淡声吩咐道。
盛慕音靠在车后座上,沉默听着舒缓的音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倒退的人和景,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以前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总会自觉把自己也归为其中一员,现在却有一种超脱的怅惘。就像是农奴一朝翻身成了奴隶主贵族,那样的怅惘。
盛慕音坐得无聊,便将视线落到了少年身上。
前座的少年很安静,宽阔的脊背靠在车座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白衬衫的袖口挽了两圈,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眼神平和而专注,无端显出几分乖顺。
察觉到她的视线,少年的身体明显绷直了几分,过了几秒,才舒缓下去。下一刻,盛慕音在后视镜对上了少年温和的眼眸,“小姐?”
盛慕音一怔,下意识回了一句“没事”,才收回视线,看回手中的手机,却无法再对原本看得入迷的产生什么兴趣,脑中全是刚才那一幕——
干净俊朗的少年抬眸看她,眸中满是尊敬和温柔。愣住那一瞬间,少女险些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叫我主人?
直到少年恭敬地打开车门请她下车,她心底还残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余韵。
她很少会有这样的感觉,在过往的十八年人生里,她几乎没有对哪个男孩儿明显心动的经历,上一次这样明晰而热烈的悸动,还是高二那年新生见面会的领奖台上,顾琤澜笑着对她颔首的那一刻。她被少年干净的笑恍了眼,于是精心筹备谋划了三个月,终于在姐妹的鼓励下鼓足勇气表了个白,却被人家丝毫没考虑地拒绝了。
想起顾琤澜,少女原本有些异样的内心才冷静些许,她看着恭谨候立的祁见桁,没再犹豫,拿着手提包下了车。
于是端着一杯卡布奇诺靠坐窗边悠然自得的怀锦思,正准备张开怀抱迎接自己的闺蜜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少女拎着包走在前面,后面英俊非凡又气质绝佳的少年跟在落后少女半步的位置,没有一丝逾越,举止竟然被她看出几分恭敬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怀锦思愣怔几秒,一直到身高腿长的少年上前一步帮盛慕音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认识到了事情的重点。
自家那个向来心冷如铁不动凡心的天仙闺蜜,居然领了个大帅哥来赴约?
可是几天之前毕业典礼上见面的时候,她的好姐妹明明还是茕茕孑立独身一人啊……
排除了自由复习的几天认识男人的可能性,怀锦思想到昨晚约她出来时,少女那搪塞的语气,愈发笃定了内心的猜想。
盛慕音完全没想到,只是一两分钟的时间,怀锦思已经脑补了这么一出大戏。她只是走到女孩儿面前,看着她那明显发愣的神色,十分疑惑,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
“喂,想什么呢?”
回过神的一秒,怀锦思下意识把椅子上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塞到少女手里,“喏,生日礼物。”
盛慕音视线扫过手中礼物的包装盒,便抿了抿唇。这是某小众高端品牌的包装,主打精致少女风,她们两个都很喜欢,只是怀锦思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为她买一份生日礼物,不知道又要攒几个月的零用钱了。
她心下感动,面上却分毫未显,抬了抬手示意祁见桁坐,看到怀锦思落在少年身上的视线,便准备措辞介绍一番。
却见对面少女犹犹豫豫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示意她附耳过去。
盛慕音有些狐疑地把耳朵凑到她唇边。
“难不成你昨晚说出不来,就是去干这个了?”
“不是,你早说呀,姐妹又不会拦你。”
盛夏的阳光顺着落地窗的透明玻璃倾斜而下,将深色烤漆地板照得明亮了几分。
怀锦思单手撑着下巴,听着少女像讲故事一样给她科普盛家的家奴制度,在此期间,旁边的祁见桁老老实实充当背景板,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不知道说了多久,盛慕音才喝了口温热的拿铁,靠坐回椅背里。
怀锦思听得啧啧称奇。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帅哥是阿姨送给你的成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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