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先考虑怎么过日子再说。”“我台湾住得好好的,又没说要移民。你住瑞士哪?”“苏黎士。常听人家批评苏黎士人站相不佳、非常‘足曳’,但瑞士到处都是山坡地,不那么站,很容易因重心不稳而跌倒的,怪得了我们吗?”“足曳?”罗敷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曳啊!”他深怕自己大笑出来,便又赶紧张口说话:“瑞士很烦人的,太奉公守法反而不便民。譬如现在吧!你从瑞士西南角法语区的neva(日内瓦)搭火车出发,沿途经过anne(洛桑小镇,以旅馆学校著称全球)、frl波urg(佛莱堡)、bern(伯恩)、cerne(琉森)等大站,最后到东北角处德语区的zurich(苏黎士),光是站长用三种语言扯喉疾嘶、嚷著要验票就会烦死人,而且过了cerne(琉森)中部后,几乎每过一小站,就得三不五时地亮票让查票员验明正身。若把那套瑞士时间做法搬回台湾,从高雄搭火车到基隆的乘客不就倒八辈子楣了!”为了消她的气,还得给她上这门课,实在是煞费苦心,学昏君放狼烟可能还省口水些。“为什么?”罗敷不解。“觉都无法安安稳稳地睡上一顿!”他理直气状的将话迸出口。罗敷气岔了!他胡诌半天,只为抱怨无法睡觉!他拐人的功夫还真是有凭有据。“你有完没完”“当然还没!我正在适应多说些话。”他还不想就此停摆。“世人有所不知,以为瑞士是中立国便是天堂乐土,才怪!在瑞士,若要进大学也是得用考的,瑞士最高学府universityofstgall(圣家洛大学)恐怕比台大还难念,进去容易出来难。”“这么说你自认资质过人罗?”罗敷讨厌他这副高傲样,他又没念过台大,怎知台大好不好念!“哪里是!笆井先竭,天才早夭。我资质差得很,考不上stgall,本来要到oxford(牛津),怕人家嫌我文学底子不丰,到cabrid(剑桥),我又没有一流科学家的头脑,所以只好沦落至巴黎大学攻经济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到巴黎去我还乐得逍遥,因为巴黎美女如云,十个女孩有九个俏,最后一名少说也是中上之姿,不过也还是美呆了。其中最美的就属修艺术的女孩”他说得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罗敷心想他的脸皮是愈长愈厚了。谁不知道巴黎大学是举世公认的“全球最老学府”他明明是闷騒得很,又爱装出一脸谦冲的模样。“我不爱听那些美女的故事,你最好别把话题扯远。”“好吧!那就说俊男吧!瑞士男人也是要当兵的,想要一鼓作气、一了百了都没得商量,还得从十八岁行役到四十五岁,虽然一年只要‘衔枚’三天,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辈子,只要你持瑞士护照一天,那天数是累计的,连大老板在开金融会议时,都得衡量轻重,以便挪出时间。这还不打紧,更荒谬的是,每个‘役男’都得配枪,那枝枪还不能任意亮出来,退役前非得缴械不可。完蛋了!平时连擦都没擦,谁知那支枪放到哪?”他贼兮兮的笑着。罗敷见他笑得邪恶,总觉得他“白话”中参有“黄话”便忍不住岔开话题。“你知道‘罗敷有夫’这个典故吗?”“小时候背成语故事时听过,不就讲一个正经八百的已婚妇女,警告一个想纳妾的老不修滚边站,少打强占民女的歪主意的故事吗?”他童心一起,是没完没了。罗敷莫可奈何地接受他粗俗不堪的解释。“好!那你怎么会不知道‘阳关三叠’呢?”她根本忘了丁瑷玫了。“你一定要绕著那三个臭碟子转吗?再转下去唱盘都要跳针了!”他故意皱眉抗议,但心里却大喊“奏捷”!“不是碟子!是古代家喻户晓的琵琶曲调,很有名的!”她嗓子都哑了。“好吧!很有名的琵琶曲调叫阳关三叠。谢谢你晓以大义,亲爱的老婆。”他说完就是低头一吻,蜻蜓点水地点上了罗敷的鼻尖。罗敷的心被他的吻弄得七上八下,红了眼,就又要放声出来“你背著稳櫎─”他可不想重头倒带来过,便赶忙招来侍者点了些果汁及冰淇淋,然后倾身搂住她,拍著她的背,哄著说:“你一定口渴,先喝杯果汁润润喉,让我解释来龙去脉。人家只是好心的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对方是比我更老实又奉公守法的好对象。”“她长得那么美,你不动心吗?”“那你去追她好了。”他打趣的回话,一颗心却直往下沉。≈ap;ap;x5c3d;≈ap;ap;x7ba1;罗敷认定他是土男人类族,似乎潜意识对他的所作所为抱持怀疑的态度。若哪天地无意间她发现他就是那个暴君总经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得开始一点一滴灌输她一些概念。“你知道我为了什么娶你?”“因为你太老,我太笨。”她已关上耳朵了。“每个人当然都喜欢美丽的东西,有幸的人甚至可能捉住它、保有它,但美丑真的那么重要吗?人我的看法不见得一致,对公认的美也不见得会产生同一种程度的情愫。我得说,这是上天公平的安排,否则你争我夺,光是抢回一件宝物就会折煞所有的人了。就拿你来说好了,你认为自己没人家美,但我觉得你很好,心地也纯善得很。当罗曼告诉我,你小时候遭受到的挫折时,我才了解自己无心出口的话重伤了你。我言者无心,你听者有意。你下意识地保护自已,告诉自己,外表美丽的东西最是刺人,对男人也潜意识地推拒,所以你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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